兩個人的進餐似乎都不是很喜歡主動找很多的話題來聊,所以用餐的氛圍很是安靜。
但很明顯,兩者似乎都忘記了先前提出來的想要說關於程路皓的事情。
在大約隔了十來分鍾以後,任平才結束了自己的用餐。
他一身慵懶的靠在一杯上,臉上是進食後的滿足與愜意。
“我可以回去了嗎?”在任平放下自己手中的勺子於蛋糕盤中的時候,莫清琳也將自己玻璃杯中最後一口牛奶給喝進肚子。
繼而,才將上麵的那句話給說出來。
“不問你的小男朋友的情況?”任平其實沒有忘記開頭答應過告訴莫清琳的事情,隻是剛才想要安靜的享受美食,倒就少了說其他事情的閑情。
莫清琳很想要糾正任平口中對於程路皓的稱號,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卻覺得沒有什麼辯解的必要。就好像流言蜚語一樣,有人越去辯護,那麼就越是有人冒出頭來針對你;但是一旦你選擇不去維護,那麼這些流言蜚語自然而然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突然覺得,沒有聽的必要了。”莫清琳將自己的視線放在空了的玻璃杯上麵。
給人看上去地感覺就是,她好像是在出神的模樣。
“嗯?”很明顯,這句話讓任平不是很能理解。
畢竟方才這個女人在聽到程路皓未來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時候,眼中的擔憂並不能作假的。
所以當下她又突然說不想聽,就激發起了他潛藏的好奇心。
“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辦法阻止。那樣的結果或許會更讓人覺得難過。”莫清琳終是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直直望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任平,“所以,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這個想法是在方才安靜的用餐的時候突然浮現在莫清琳的腦海中的。
就好比有些人知道自己一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刻死掉一樣,部分人會選擇知道真相以後然後去赴死,部分人寧願將這些真相埋入黃土中,一輩子都不願意知曉。
而莫清琳就是後者。
說完這句話以後,她就從自己的椅子上麵站起來。
頓時,原本平時男人的角度變成了俯視。
任平從女人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以後就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沉默,更甚至在女人轉身離開都沒有出聲阻止。
畢竟,他有時候還是會選擇尊重一下他人的意見的。
莫清琳在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離開用餐區後,她才將一直懸在喉嚨中的氣給放了下來。
任平這個男人不動的時候就像是一直沉睡的獅子,一旦動起來,又像是在下一秒就會將敵人擊斃的野狼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侵襲的氣質,仿佛天生就能夠讓人臣服於他的腳下。
而這種氣質,莫清琳也從另外一個男人身上感受過,那就是傅明深。
兩者的區別大抵就是鍛煉殺氣的場合不相同,任平是在生活的摸爬滾打中鍛煉出自己的殺氣,而傅明深則是從商場中鍛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