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聽在在場的人耳中,這幾句怎麼聽怎麼都有中嘲諷的意思在裏頭。
謝慎黑著臉斥了聲:“閉嘴,嫿兒,王爺麵前休得胡言亂語。”
百裏溟卻道:“我看王妃並沒有說錯,畢竟本王已經親自見識到丞相府的待客之道了,本王王妃門檻沒有你的丞相府高,日後怕是不敢再輕易踏進這裏了。”
被百裏溟這麼明裏暗裏的嘲諷,謝慎的麵上頓時青白交替,白了拆台的謝如嫿一眼,到底顧忌這會兒是在百裏溟麵前,不敢直接訓斥她。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臣瞻仰王爺都來不及,如何敢慢待,王爺請裏麵坐。”
謝慎說完,將百裏溟讓進去,恰在此時另一輛馬車緩緩靠近,謝清清眼前一亮,立刻就奔了上去。
“太子殿下來了!”
簾子被挑起,露出裏頭百裏越那張傲慢的臉,外頭的人皆在此時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百裏越“嗯”了聲,淡淡揮手掃了一眼,見百裏溟也在這兒,拱手道:“皇叔也來了。”
百裏溟不鹹不淡的嗯了聲,率先入府去了。
謝慎隻得趕緊跟上。
如此,謝清清,謝如嫿和百裏越三人就落在了後頭。
謝清清見這是個機會,立刻搓了搓眼睛,將眼底弄得有些紅了,才踩著小碎步跟在百裏越身邊,小聲說道:“殿下可來了,要不清清今日就下不來台了。”
百裏越一向自詡憐香惜玉,聞言溫聲道:“怎麼了?”
謝清清看了在前頭走著的謝如嫿一眼,扁了扁嘴:“我也不是故意要說姐姐的壞話,隻是她今日實在太過分了,您是不知她如今做了江夏王妃有多囂張,方才還逼著我給她行禮,教育我,您說這像話嗎?”
謝如嫿就知道謝清清一定會見縫插針的汙蔑她,冷不丁的停下腳步,環著手臂好整以暇:“妹妹這話好笑,如今你我身份有別,讓你行個禮,認清尊卑有什麼不對?”
沒想到她會突然反駁,謝清清立刻看向太子,委屈道:“殿下您瞧……”
百裏越對這個愚蠢無知的謝如嫿一向沒什麼好印象,聞言立刻下意識的將謝清清護在身後,對謝如嫿神態惡劣道:“閉嘴,你一向跋扈自私慣了,是分不清好歹了是吧,清清總歸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殿下是要幫我這妹妹出頭了?”
“是又怎樣!你這個毒婦,無知,殘暴……”
“殿下”謝如嫿猛的打斷他:“要維護一個人麻煩您也帶點腦子吧,我為什麼要這麼說謝清清您知道?您了解過事實的真相嗎?您怎知一定是我的錯而不錯的不是她呢?”
“什,什麼?”
“你什麼都不了解,就不要胡亂做主我們的事,如果今天謝清清不是我妹妹,我還不樂意說呢,她見著我不行禮就算了,見著王爺也不行禮,這傳出去成什麼了?”
“知道的,說咱們是一家人不必拘禮,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是在給我難堪,給王爺難堪,給皇家難堪呢,到時候追究起來,別人是誰妹妹自個兒的教養不好,還是說咱們謝家的家教不好?”
“女子失德乃是大事,我為了她好才提點兩句,沒想到卻被這般記恨,真是狗咬呂洞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