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賣國求榮,北齊在背後坐收漁利,這些對天啟國運都是致命的大事,偏偏天啟皇剛愎自用,這麼多年因為一時的安逸屢屢在朝堂重文輕武,造成霍家軍失利後,天啟竟然麵臨無兵可擋強敵,無帥能領兵作戰的窘境。
而且都這個時候了,皇上還不打算再次啟用百裏溟,甚至在朝堂議事的時候,故意將他排除在外,表明了他忌憚這個皇兄的立場。
百裏溟是天啟唯一一個上過戰場,且凱旋多次的親王,這也是皇上忌憚他的主要原因,皇上這般隻顧著自己的爭鬥,卻將北境百姓置於水火的做法,朝堂上許多人都看在眼裏,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犯不著為了一個王爺去得罪皇上,而百裏溟就算再有本事,皇上不給機會也是枉然。
百裏溟將自己關在府裏,霍楠的那封信對他來說猶如千鈞之重,皇上可以小心眼的打壓他,不給他機會出頭,他卻不能不置天下將士,百姓於不顧,讓那些膽小平庸的將領去領兵抗敵,隻會徒增傷亡罷了,那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而不是幾個數字啊!
在府裏待了一夜,聽說霍家軍幾乎全軍覆沒的時候,百裏溟終於忍不住了。
他找來了管家,匆匆交代了一些事,然後就和風揚騎馬,秘密離開了江夏王府。
本想跟謝如嫿說一聲的,但這兩日兩人的別扭已經讓百裏溟無暇應付,加之事態緊急,百裏溟來不及多說就匆匆走了。
翌日,謝如嫿隻聽說百裏溟病重,且不讓任何人進他院子的消息。
病重,怎麼會突然病重?那箭傷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嗎?
謝如嫿直覺有異,雖然對百裏溟還感到別扭,卻依舊決定去看看她。
她往百裏溟的院子走去,還未到清風苑,就見葉如月已經到了,她在門口吵吵嚷嚷的說要進去服侍王爺,卻被人攔在了外頭。
謝如嫿蹙眉聽著葉如月在那邊叫喚。
“你們怎麼回事,不知道我是誰嗎?王爺病重,身邊怎麼能連個照料的人都沒有,還不快放我進去!”
守在清風苑的侍衛麵無表情道:“抱歉了夫人,王爺的命令是不放任何人進去,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任何人,我是任何人嗎?”
“抱歉,王爺沒說允許您進去。”
“我……你這個迂腐的侍衛,等王爺病好了,我跟王爺說說,看他怎麼懲罰你!”
葉如月都快氣死了,她在這兒跟侍衛理論了半天,這個侍衛就是不通情理,死活不讓她進門。
這讓她感覺自己在王府毫無地位,甚至不被尊重,為了證明自己,她自然更想進去,於是就在這兒跟侍衛理論上了。
而侍衛依舊不讓行,氣惱之下的葉如月嚷嚷得更是來勁,最後幹脆威脅起人來,就差沒宣告全世界她是王爺的女人,惹了她就沒好果子吃了!
謝如嫿在一邊看著直皺眉。
素香也嫌惡道:“這個月夫人,是愈發沒有風度了,既是王爺的命令,她跟個侍衛吵嚷個什麼勁兒?沒得讓人看了自己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