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領了藥方,高高興興的走了。
還在門口的羅明玉“呸”了聲,見謝如嫿確實沒有危險了,這才拱手告辭。
謝如嫿對這個陌生女子的善意有些感激,瞧著這羅明玉也是個性情中人,大大咧咧的性子中藏著難得的細膩,她很欣賞這種為別人著想的人,頓時覺得這個女子頗為灑脫。
她的直覺沒錯,以後的日子裏,這位羅明玉給了她這世上最真摯的友誼,讓她在這個異世多了很多的溫暖。
而謝清清離開濟世堂之後,如意就憤憤的說:“娘娘,奴婢覺得那個濟世堂太不可靠了,明知娘娘的身份還敢如此怠慢,想必都是些不怕死的,這樣的人都頑固得難以收買,咱們要不要……”
謝清清哼了聲,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事成之後,那位女神醫也不必留了。”
如意正是這個意思,忙不迭點頭,道了聲是。
殺人滅口這種事,但凡有些秘密的世家中皆屢見不鮮,謝如嫿不知,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又為後來埋下了禍端。
她們一走,謝如嫿就想起有關謝清清這事的一樣重要東西,百草堂正好前些時日尋到了,於是又回了百草堂一趟。
每每來到百草堂,就必定遇上顧行殊,這似乎已經成了一道鐵律。
果然,謝如嫿剛找到所需的東西,出門的時候又見他迎麵而來。
“王妃這是去哪兒?”
謝如嫿也說不清對顧行殊是個什麼感覺,欣賞有之,信任有之,但他總是在自己左右見縫插針的存在,也讓人不勝其煩。
她淡淡道:“剛忙完手頭的事,這便要回府了,先生如果是來看病的話,請自便,我先告辭了。”
顧行殊笑了笑:“天色尚早,王妃確定要這時候回去嗎?”
不回去,還等著跟你喝茶不成?
謝如嫿白了他一眼,就聽顧行殊意有所指道:“我看王妃近日挺忙的,如何,濟世堂那麼大產業,不好打理吧?”
聞言,謝如嫿的腳步立刻一頓,接手濟世堂一事沒幾個外人知道,他是怎麼對此一清二楚的?
她皺了皺眉,看向顧行殊的目光都充滿了審視:“你派人監視我?”
“怎麼能叫監視呢,這叫關心。”顧行殊也不隱瞞,上前兩步離謝如嫿更近些,才低笑:“在下對王妃的事情很有興趣,並且知曉方才王妃是從濟世堂過來的,還接診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那位病人,名叫謝清清,是太子府上的側妃,我說的對嗎?”
他竟然連自己易容坐診濟世堂都知道,還特意提及謝清清,是知曉了自己的打算嗎?
謝如嫿一下警惕起來:“你想如何?”
“不如何啊?行殊告訴王妃這些,隻是想告訴王妃,行殊絕不做背後刺傷王妃的事而已,不管王妃是怎麼看行殊的,行殊這兒,絕不會傷害王妃,所以還請王妃不必如此忌憚於我,更不必將我避之如蛇蠍。”
這話,謝如嫿倒是不懷疑,顧行殊瞧著確實對她沒有惡意。
隻是上次遇刺之後,她就發現那事似乎是北齊做的,而顧行殊與北齊又有些特殊關聯,謝如嫿沒法當做一無所知,所以不得不防備著些,也就刻意與他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