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貪歡之毒的餘效,還是方才強行紮針封穴的副作用,回到王府之後,謝如嫿的身子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難受了。
她躺在榻上,正想熬些清熱解毒的湯藥來喝,看看能不能緩解,卻被告知,王爺有請。
百裏溟有請,謝如嫿本該前往,但她實在氣虛得厲害,未免百裏溟看出破綻擔憂,還是讓春花去回絕了這事。
可她忘了,春花本就是百裏溟的人,見她回府的時候這般虛弱,哪還能瞞而不報,轉眼就把王妃似乎身子不舒服這件事轉告到了百裏溟跟前。
百裏溟一陣著急,不等春花回話就已經快步走到主臥這邊。
他來的時候,謝如嫿正準備喝藥,撞見這個場景,百裏溟立刻上前,緊張道:“這是怎麼了!”
謝如嫿剛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被百裏溟看穿了心思:“你不必為了讓本王寬心而找理由,事實如何本王自會去查證,所以王妃還會照實說吧。”
聞言,謝如嫿歎了口氣,隻能老實道:“謝清清久不懷孕,她心裏著急,特意尋到濟世堂來看病,我準備借此機會算計她一著,就在給她的藥裏放了些能造成有孕假象的藥,沒想到她警惕性非常強,非要我親自試藥了才願意吃。”
百裏溟麵色一變:“所以,你吃了?”
謝如嫿點點頭,怕百裏溟生氣,急忙解釋道:“我就吃了一顆藥丸,她走之後我已經立刻封脈了,想來影響不大,王爺不必掛懷。”
怎能不掛懷,這不都被迫喝上藥了嗎?為了算計別人以身試法,就沒有見過這麼傻的人。
百裏溟都不知該氣謝如嫿自負,還是說她愚蠢了。
他也知道事後再來責備無用,頓了頓,才心思複雜的說道:“本王說了,日後你與百裏珩的所有行動,都不能瞞著本王,你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在王妃心裏,本王就那麼不可信嗎?”
“不不不。”謝如嫿趕緊擺手:“妾身絕沒有不信任王爺的意思,隻是這事還沒個眉目,妾身想等有機會了再和王爺說,現在這網已經下了,妾身正想跟王爺商議一下可以借由此事做什麼呢。”
“是嗎?”
百裏溟將信將疑,他可不信謝如嫿做這事的時候真的有把他的想法放在心裏,但是她既然願意跟自己分享這事的後續,也算給他個機會同仇敵愾。
謝如嫿趕緊點頭:“當然,妾身如今已經成功給謝清清吃下這種能造成假孕的藥,隻要再過一個月,藥效就會顯現,屆時這太子長子一事就可以大掀波瀾了。”
如果此事是真,的確可以利用這個空檔做些籌謀。
“而且。”謝如嫿神秘道:“我與謝清清說,這藥若想有效,就必須兩個人同時接受治療,謝清清似乎已經信了這話,準備配合我在太子身上動作。”
“王爺覺得,趁著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該在太子身上種點什麼因果為好?”
太子嗎?是可以趁此機會給他點教訓,但為了計劃順利,下的最好是些慢性之藥,謝如嫿想針對的又是他的姻緣線,這事可操作的地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