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野利公主為的隻是一個心願,天啟之內有能力與她比舞的不止王妃一人,隨便找個人與她比試一番就是了,他非要王妃與她切磋,又是何居心?”
“嗬,恕臣弟說句不中聽的話,臣弟覺得,此舉實在毫無意義。”
此舉毫無意義,豈不徹底打臉皇上對野利琉珠的偏幫?
隻怕整個天啟之內,也唯有百裏溟敢這般直白的拒絕皇上的要求,並且明晃晃的表示自己不認同這種觀點了。
果然,皇上的麵色更冷了下來:“你府上的側妃之位不都還空著嗎?”
百裏溟寸步不讓:“皇兄多慮了,此乃臣的家事,皇兄該不會是,連臣弟的臥榻之側都要管著吧。”
皇上已經給他賜了個王妃了,連側妃都要管的話,就成了老是盯著一個弟弟的房裏事的多事之人,他可是是料理天下大事的九五之尊,總去管別人房裏事算怎麼回事?
“百裏溟!”
兩股暗流在空中交彙,比之謝如嫿和野利琉珠的對決更甚,大殿之上的眾人也顧不得看笑話了,看到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一下都緊張起來。
“十七弟當著不給朕這個麵子?”
“不敢,但是皇兄,臣弟要的不多,不過一個安安穩穩而已,皇兄一定要讓臣弟違背心意嗎?”
百裏溟目光漸沉,皇上握住交椅的手也已經隱隱發白,氣氛一觸即發。
謝如嫿突然笑道:“不就是比試舞蹈嗎?北羌一個彈丸小國而已,就敢在天啟的國宴上如此囂張,本妃若不讓公主長長見識,豈非被人笑話天啟無人?”
“王妃。”百裏溟收回目光,不認同的小聲說:“你不必……”
謝如嫿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道了聲:“放心。”
她站起身來,語氣鏗鏘:“咱們天啟人才濟濟,熟知我的人知道,我謝如嫿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但是今日,一個戰敗之國的公主也敢在我天啟的國宴上指手畫腳,我就算拚著這條命來丟臉,也要讓她們看看,什麼叫‘庶子何敢!’”
將什麼“兩女爭一夫”的戲碼上升到“為了維護國之榮譽,不惜奮力一戰”上來,謝如嫿的這番化解之法不愧為機智且大氣。
而且她提前說了自己“學藝不精”就算最終的結果不盡人意,大家也會為她的氣度折服,便是失敗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反觀野利琉珠的那句“隻要遇上喜歡的人,不管用什麼手段,或偷或搶,能弄到自己身邊就是自己的本事”這種巧取豪奪的態度,二人的思想高低,立刻形成鮮明對比。
連皇上都被謝如嫿突然的迎戰弄得呆了呆,衝動過後的冷靜一下清晰起來,在野利琉珠一事上,今日自己的確有失妥當。
可惜事已至此,輸人不輸陣,這場“比舞”隻能繼續下去。
“王妃好魄力!”
野利琉珠說了聲,朝皇上行了一禮,就去換衣裳了。
謝如嫿也起身去換舞服,百裏溟擔憂道:“王妃,如果不行不必逞能,本王便是冒著得罪野利家族的風險,也還護得住你。”
謝如嫿笑笑:“王爺且安心吧。”
她可是國標舞的金星一級,練國標是上輩子她幹過的少數正經事之一,就算不是殿堂級別,她還能跳不過野利琉珠一個跳民族舞的半吊子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