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這頓早飯,謝如嫿最先吃完,起身說道:“妾身吃好了,先行告辭,王爺慢用。”
她就要走,卻被百裏溟拉住了手腕,百裏溟道:“王妃這麼著急走,不等等本王?”
謝如嫿沒好氣道:“不然呢?讓妾身留在這兒,看王爺與月夫人如何談情說愛?抱歉,妾身沒有這個癖好,也沒有這個興趣,你們慢慢玩吧。”
“王妃……”
“喲,好大的一股酸味,王妃這是,醋了?”葉如月捂著嘴嬌笑:“以往王爺對妾身好,也不見王妃這麼大氣性啊,這一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知道還以為王妃是容不得府裏姬妾,不待見妾身呢。”
“本妃就是不待見你。”
沒想到謝如嫿會非常嚴肅的說:“在我的人生觀裏,一個人一生隻能有一個真心實意,相扶到老的伴侶,感情的世界容不得分享,也容不得三心二意,如果一開始就不是全部的話,我寧願不開始,也不要這種朝秦暮楚的恩寵。”
“抱歉,王爺,妾身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句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駭人聽聞的話,謝如嫿就瀟灑的放開百裏溟的手,轉身離開。
葉如月驚駭道:“王爺,您瞧瞧,王妃這說的是什麼話,男人哪有幾個不三妻四妾的,她這是犯了嫉恨之出啊,一輩子擇一人終老,荒唐,太荒唐了!”
百裏溟卻饒有興致:“難道你不覺得,王妃這樣想法才是正確的嗎?她說的很有道理,感情是不能分享的,能分享的,都不是深沉的愛。”
“啊?”
百裏溟卻懶得與葉如月解釋更多,優雅的站起身來漱了口,就朝謝如嫿離開的方向而去。
葉如月鬱悶的絞著手帕,卻無可奈何。
謝如嫿一個人坐在房裏生悶氣。
她知道,或許方才的那句話在這個時代的人眼裏,看起來大逆不道,甚至是自私妒恨的表現,但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一世一雙人才是正經的婚姻關係,不是嗎?
雖然葉如月是百裏溟名義上的妾室,作為一個打入江夏王府的細作,她可以容忍這個人的存在,但她實在不想自己的丈夫被別人分享目光,哪怕做戲也不行。
謝如嫿並不後悔說了這句話,反正她在葉如月眼裏,已經是個善妒的人,若突然大方了才惹人懷疑呢,她們總是要有爭鬥的,倒不如一次性將憋著的火氣抒發出來。
她懊惱的是,百裏溟會如何看待此事,會覺得她異想天開,阻撓了他的齊人之福?還是真以為她善妒成性,容不下別人?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這一顆好不容易交出去的真心,真的還能輕易收回來嗎?
謝如嫿糾結了好一會兒,直到素香說王爺過來了。
她有點不大想在這時候理會百裏溟,便悶悶道:“他不是舍不得他的鶯鶯燕燕嗎?不見,就說本妃今日有事要忙,讓王爺改日再來吧。”
話音剛落,百裏溟的笑聲已經從門外傳來:“王妃何必這麼大氣性,本王的院裏就王妃一個女人,還是個談不上是本王真正女人的女人,哪來的鶯鶯燕燕了。”
什麼叫“談不上本王真正女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