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這才緩了麵色:“開玩笑也當適可而止不是,若是玩笑出個什麼來,十七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怎麼和元老國公家的交代。”
這位安陽王與元老國公可是至交好友,難怪總替百裏溟說話。
皇後氣憤的絞著手帕,元容都死去這麼多年了,還有人不問目的的為她兒子說話,當真叫人妒恨!
偏偏安陽王並未看出她的不悅來,還在耿直無比的說:“十七早年喪母,幼年又沒了父皇,能平安長大不容易,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縱使他真做錯了什麼,你也該好生教導,切莫開這等嚇人的玩笑。”
謝如嫿最佩服的就是皇後這一點,即使被長輩這樣訓斥了,她還能若無其事,溫婉的笑著說:“皇叔教訓得極是,是孫媳思慮不周了。”
見皇後的態度並無不滿,安陽王總算滿意的點點頭,轉臉看向兩個禦林軍。
在他的監督下,皇後不得不咬著牙笑道:“還不快給江夏王和王妃鬆綁?”
謝如嫿和百裏溟終於恢複自由,長長鬆了口氣。
也怪自己大意,非要這麼直白的跟皇後對上,今日若非安陽王的麵子,還真找不到這麼多人來給他們救命,看來下次她們一定要控製著一點脾氣,莫讓皇後抓住把柄才行。
謝如嫿暗搓搓的想著,趕緊和百裏溟一起給安陽王和各位王爺再次行禮道謝。
“多謝皇叔公的看重,溟自知性子頑劣惹了皇嫂不開心,是溟的不是,皇嫂,方才之事是溟和王妃有欠考慮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皇嫂諒解。”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頂“長嫂如母”的帽子壓下來,皇後哪能不諒解。
她皮笑肉不笑道:“十七多慮了,本宮又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既是無傷大雅的錯處,本宮自是沒有必要揪著不放的,反正咱們的叔嫂緣分是一輩子,時日還長,以後大家都警醒著些,莫再犯同樣的錯誤就是,不然,皇叔公這麼大年紀了,還在為咱們小輩的事奔走,你們於心何忍呢。”
這是在責備她們將安陽王請來壞她的事呢,一輩子的時間,嗬,是告誡她們她準備秋後算賬嗎?
百裏溟從善如流的拱了拱手:“皇嫂教訓得是,弟以後一定警醒,絕不在皇嫂麵前犯同樣的錯誤,隻要皇嫂善待我與王妃,我們自當將皇嫂當做最親的人來敬重。”
皇後哼了聲,突然怨極了“長嫂如母”這句屁話。
既然兩廂都達成了和平,事情也算解決了。
安陽王見她們的事差不多了,就看向眾位王爺:“好了,誤會解開了,咱們還是一家人,如此我等也就不打擾皇後娘娘休息了,告辭。”
皇後巴不得這群老大爺趕緊走,趕緊起身:“那本宮就不留各位王爺了。”
安陽王擺擺手,正準備走,百裏溟卻在這時候突然道:“各位叔伯長輩留步,十七還有一事要說。”
他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都停下腳步看向他。
皇後直覺百裏溟這話肯定沒什麼好事,可等她反應過來他要說什麼的時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百裏溟道:“長輩們眾所周知,我與皇兄感情甚篤,日前我出門遠遊,已經去了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心頭對皇兄思念得緊,一回來就聽說皇兄病了,心裏便著急萬分,不如咱們一道去探望皇兄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