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歹自己從天地初開至今數十萬年,財產數不勝數,可謂遍地都是,隻是日子久了,也記不大清楚具體都有哪些了,這話該怎麼開口。
“就,挺多的,我也記不太清了。”
唐覺尷尬的撓了撓糟亂的頭發,蘇畫嫌棄:“哎,年紀大了也沒啥好處。腦子先不好使了。”
前一秒還弩拔劍張的休息室,下一秒,和諧的簡直不像樣子。
能讓唐覺如此卑躬屈膝,端茶遞水的,至今還沒有遇見過一個。
就連剛才的江域,唐覺都沒有如此。
蘇畫懶懶的接過唐覺遞來的名茶,品了一口,有些苦澀。
突然想到自己以後真的要在這一中混日子,想起三班頭就疼了:“唐覺,非要我上學的話,就給我換個班吧!三班太聒噪。”
“好的。”
唐覺一刻都不曾猶豫,直接應了。
他作為一中的校長,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這大一三班是多麼讓學校這些老師頭疼,這樣一個不學無術沒有出息的三班,自然不能讓自家主子在此遭罪。
(梓洛:你是不是忘了你家主子本身就是禍害別人的罪魁禍首。過分包庇,助紂為虐。)
唐覺答應的爽快,蘇畫淡泊的神情也多了絲愉悅。
想起那個突然冒出來沒有死的男人,蘇畫淚奔,人類的世界,還是多賺點錢才是正道。
被人如此追債,還真是可憐又可悲。
下課鈴聲響起。
蘇畫這才不情不願的從唐覺的休息室裏出來。
唐覺早就以‘有事’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獨留蘇畫一個人在休息室裏多清閑。
畢竟留下江域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等,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誰讓人家是上京的巨頭之一。
三班的教室裏,嘈雜之聲一片。
劉老師剛一走,三班就沸騰了。
“蘇畫都被帶走一節課了,估計沒戲了。”
“你以為呢,事情鬧得這麼大,我看不止要被學校開除,一定還要賠償那價值上億的石壁。”
“就蘇畫那個小乞丐,從山村來的,哪裏有錢。”
“那隻能怪她命苦,惹了不該惹的。”
“就是,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能踢塌一中的石壁,她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佬嗎?”
有捧高的自然少不了踩低的。
人,自古如此。
“袁圓你這次教訓的好,給那個傻子好好上一課,誰讓她目中無人。”
“就是,對你下手那麼狠,讓她再囂張,自己跌溝裏了吧。”
說話的正是和袁圓一起圍堵蘇畫的人。
被一個傻子教訓,她們心裏多少都是不舒服的。
袁圓得意洋洋,坐在座位上,享受著被人追捧誇獎的感覺。
蘇畫剛從三樓下來,正好與準備下樓的江域打了個照麵。
江域黑色的碎發讓他看起來越發的沉穩帥氣,看著蘇畫神清氣爽的模樣,胭脂般紅潤的唇瓣朝著蘇畫涼涼開口。
“我的表。”
蘇畫再度崩潰,一個大男人做到他這樣小肚雞腸的份上,也著實不容易。
“救命之恩,就真舍不得一塊表?”不就是金子做的,比平時的表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