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十個前後空翻就累成這樣,還有臉說得第一。”
是個人也該聽得出來,蘇畫這句話不過是客氣的敷衍,可偏偏路澤就當了真。
嘲諷著蘇畫就這點分量也敢說得第一的話。
他奶奶的,蘇畫心底裏的小火苗蹭蹭的漲。
老子怎麼了就不能得第一了?
你他奶奶的瞧過老子的真本事了嗎?
這毒蛇的本事,蘇畫算是見識到了。
蘇畫麵色有些冷白,連一旁的雲舒聽了心裏都不是滋味,好歹人家也是一個女孩子,還是第一個敢選擇路澤做導師的女孩子。
這麼說話,讓人家女孩子的麵子往哪裏放?
還是當著她這麼一個外導師的麵。
雲舒尷尬的打了個圓場:“嗬嗬,路老師激勵學生的方法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雲舒恨不得心底裏叫喊了兩聲,路澤到底又是哪根筋搭錯了,唯一的學員難道也不想要了嗎?
蘇畫清涼的眸子因為方才的鍛煉染了一層霧氣,此時此刻,看著少女有些許憂傷感。
對於一個長久練習舞蹈的人來說,五十個前後空翻不算什麼。
都是些基本功而已。
可蘇畫的身體太弱了。
路澤一眼就看出來了。
可有些話,他不擅長開口。
人們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所有成功人士的背後,不一定都是鮮血和淚水,但絕對少不了汗水。
雲舒站在一旁,瞧著氣氛不對,隻好拉了拉路澤的衣袖:“師兄,人家蘇畫還是個小女孩兒,你這麼凶的板著臉,小心把這麼一個學生也給嚇走了,那麼節目組可不負責再給你找回來喲。”
打趣的圓著場。
可蘇畫早已經兩個耳朵鼻孔都冒著白氣,哪裏聽得進去。
路澤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先回去吧,簡舞記得準備好,這兩天沒事不用來我這裏,你自己努力練習就行。”
路澤的話對於蘇畫像是如負釋重的解放。
話音剛一落,蘇畫拔腿就開溜,一刻也不想多呆。
“雲老師路老師再見。”禮貌的再見後,蘇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舒和路澤兩個人站在空蕩蕩的練習室,顯得有些寂靜,雲舒有些不樂意的勸解了路澤兩句:“師兄,不是我說你,你這個脾性也該改改了,明明沒有那個意思非要說得這麼難聽。”
“看吧,這下你這學生又該難過了。”
“幸虧我是了解你,不然,你要是這麼說我,我一定哭死了。”
哭死?
雲舒的話讓路澤微微抬起了雙目。
看著蘇畫離開的方向。
她應該不會吧。
窗外幹燥的枝葉偶爾有幾片不甘落下的枯黃樹葉,倔強的掛在枝頭。
偶爾涼風吹過,也帶不走它的殘枝枯葉。
秀出自我的比賽會持續三個月的封閉訓練。
但每天都會有攝像頭記錄練習生們的生活,幕後編輯會挑揀出有意思的鏡頭裁剪做成新一期的綜藝秀,每周六定檔播出。
這也是天晟娛樂給所有能進入複賽後成功考核過練習生的一次機會。
有機會露臉,就有機會被其他娛樂公司看中,進行挖掘或者簽約。
要是有這樣的機會,可謂是一步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