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側頭,瞧著蘇畫稀鬆的雙眼沒了往日的神采,有些倦意,伸手在她烏黑的頭發上揉了揉。
“這些話隻對你一個人說。”
隨後起身拿了條毯子蓋在蘇畫的身上:“這麼困,真懷疑你晚上是不是偷牛去了。”
隨口調侃了蘇畫一句,見沒得到回應,這才看見,蘇畫那雙好看的褐色瞳孔不知何時已經被眼皮遮蓋,男人涼涼的側臉,唇角掛著一抹寵溺的微笑,江域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兩天後就是進入決賽的考核。
這次的考核不像是之前那樣的簡單,隻在自己的場地練習室進行,而是去上京體育館內,能容下三萬人的體育館,現場直播。
僅剩下幾位的眾人內心自然無法平靜。
除了蘇畫外。
今年比較特殊,因為往年每個導師名下都會有五位學員進行比賽,可今年路澤導師名下隻有蘇畫一個人,所以內部考核簡單了一些。
但是進入決賽,本就是娛樂圈的大事,自然慎重。
其他每位導師名下還有兩名學員,除了路澤。
對於後天的比賽,所有人都在練習室裏勤加苦練,導師在一旁講解分析和指導。
路澤坐在空蕩蕩的練習室裏,對麵碩大的鏡子倒映出他的孤單影隻。
他從沒想過想要去傷害一個人。
對於這個染色缸一樣的娛樂圈失去了最初的本心,他有些恍恍惚惚,但耿直的性格和不會開口說話總是讓他得罪很多人。
現在,蘇畫進了急救室。
都是因為他。
路澤自責懊惱。
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兩日不見已經憔悴狼狽的模樣。
青色的胡渣掛滿了下巴,淩亂的發絲哪裏看得出來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溫潤而玉的謙謙公子。
他沒有勇氣給蘇畫打電話詢問她的身體情況。
老郭說蘇畫考核前一天才會回來,至於為什麼,眾人都心知肚明、
沒有人多家詢問。
作為導師,路澤混到這個份上,還真是可憐。
他抬眼,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中沒了亮光,隻有落寞和蒼茫苦笑。
剛好雲舒進來了,端著兩杯還在冒著白氣的咖啡上前。
精致的妝容給她風韻猶存的麵頰添了些不同常人的氣質。
女人精致亮眼,總是穿著古典風的長裙,坐在路澤的身邊,伸手遞給他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你呀,總是這樣,明明就是舍不得,卻又不敢開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明明關心學員,想要她勤加苦練,卻沒想到發生這樣的意外。
眾人都不想,可最在乎的路澤,始終過不了心底裏的這道坎。
沒有一人選擇他的時候,想必他一定也很落寞,可當隻有蘇畫一個人主動選擇他的時候,他那雙沒有亮光的雙眼瞬間像是盛滿了星星一樣閃耀。
雲舒就知道。
他一定會好好培訓這個唯一的學員、
卻沒想到,蘇畫的身體這麼的虛弱。
勤學苦練,是哪個舞蹈學員都會也都要經曆的事情。
“她沒事的,你放心,我去打聽過了,她隻是身體有些虛弱,你呀,下次可別再逞強,給她那麼大的負擔和壓力,畢竟還是個新學員。”
以後總歸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