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也是極其消耗體力和身體積攢的靈力。
僅僅一拳頭,蘇畫就有些承受不住。
掌心的力量太過強大,讓觴也心口眾創,熱血流出。
倒躺在地上的觴不在意的抹了口嘴上留下的血液:“嗬,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爛招數,也不知道換換口味、”
激將法?
蘇畫才不會輕易上當:“對付你,這個爛招數就夠了。”
沒有清靈之氣的徹底淨化和封禁,蘇畫隻能這樣暴力的一次次打壓。
輕狂的口吻男人也絲毫不介意,這麼多年了,他們也糾纏了這麼多年。為了守護住封禁觴的鏡離瓶,蘇畫可謂是日夜分神,連沉睡多年這個瓶子都由白胖胖看管。
生怕這貨色再跑出來禍害人間。
觴緩緩的起身,戲謔又輕鬆的聊著天,好似眼前的不是敵人:“這麼多年你這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怪不得數十萬年過去了你還是單身一人。”
“這話說得,堂堂地獄鬼火之主也操心別人談不談對象,管的還真是寬。”蘇畫搖了搖頭冷嘲。
“有這個功夫,還是多多看管好自己府門,是不是漏的太寬了,該跑的不該跑的都出來閑晃了,小心真的有魂出來沒有魂回去了。”
月色下,男人的麵龐透明的肌膚可以看到肌膚後的骨頭,指尖輕鬆的繞著身前衣襟上的紐扣,姿態妖嬈。
“那些玩意兒也是想要出來見識見識風景,你不要總是下手如此狠決,顯得那些小玩意兒怪可憐的,就你這日子久了,自然找不到一人相伴。”
蘇畫真的有些看不懂,這觴被關了這麼些年難道腦子有些傻了?
居然這麼操心。
羅裏吧嗦的,簡直和當年叱吒地獄的鬼火判若兩人。
蘇畫有些不耐:“找不找得到那都是命中定數,我可是看的很開,不會像你一樣死腦筋的。”
天色越晚,越能清晰的聽到周邊那淅淅索索的微弱聲響。
到底是主人來了就是不一樣。
那些黑暗之處不安的聲響太過明顯,很難讓人不去察覺注意。
這裏浪費的時間太久了,蘇畫知道,今晚是拿不下觴的,修複鏡離瓶的事情被她耽擱了數日,觴既然送上門來了,那麼她也得抓緊時間了、
不能再拖。
“你既然這麼有閑情逸致,那我就不先打擾了,這麼大好時光可不能陪你這麼度過了,多難過,你說是吧。”
字字句句透露著嫌棄,觴不是感覺不到。
嗬嗬......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這麼有意思呢。
唇角肆意的勾著,靜靜的看著蘇畫準備轉身離開的背影一直沒有開口。
耳邊傳來的聲音很淡,氣息卻很熟悉。
被關的太久了,人都有些寂寞。
觴也不知道為什麼,伸出手想要拉扯住蘇畫的掌心變成用力一揮。
那伸直的胳膊帶著強勁的力道奔湧而來。
蘇畫感覺到身後的氣流湧動,剛轉身還手,一個大力將她拉扯進懷抱之中,一聲沉悶在寂靜的夜色下格外的清晰。
“嗯啊——”
男人一聲淺淡,壓抑著身體因為那股掌力而翻湧的血液四處流竄。
緊緊抱在的身軀溫暖又熟悉。
不用猜測,這股好聞的茶香不是江域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