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畫怪異的口吻,江域輕笑出聲:“嗬嗬,年年居然這麼可愛。”
可愛?
這他麼的都能聽出可愛?
蘇畫狂飆,江域簡直不是個正常人。
最近說出口的話越來越奇怪。
果然人世間的小人和男人最難養也。
搖了搖頭懶得再計較,一頭紮進車裏。
“江老師,以後還是做個人吧!”
蘇畫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逗弄的江域越發想笑,筆直的身軀慵懶的後仰,靠在車墊上,調侃著:“年年是想讓我做個什麼樣的人?”
“年年說,我都照聽。”
江域是這麼聽話的人?
正開車的江寧忍不住打了冷戰,脊背發毛。
蘇畫冷哼:“江老師的意思,我想讓你做什麼人,你就做什麼人?”
挑著眼尾,帶著幾分俏皮的神色靜靜等著江域的回答。
黑色限量的越野車在高速公路上急速奔馳著。
窗外冷冽的寒風吹過車窗,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有些詭異。
江域望著蘇畫白淨嬌嫩的小臉,那似乎一掐就能滴出水來,讓人手指發癢。
靠著椅背,隨意的點了點頭。
原本端正的西裝,因為上了車後領口的襯衣解開了兩個扣子,一頭烏黑的碎發讓他整個人顯得陽光又清涼。
車子裏都彌漫著他身上好聞的清茶香。
“那江老師就行行好,做個死人吧。”
話音剛落,正開車的江寧方向盤都打歪了,一個閃身,後視鏡裏就看到江域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
江寧吞了吞口水。
媽媽呀,他是聽見了什麼、
蘇小姐居然這麼大膽。
而相反江域,仍舊一臉輕鬆的似笑非笑的樣子:“我要是死了,年年肯定會傷心的。”
“為了年年不那麼傷心,所以我一定不能死,年年再想個其他的吧。”
蘇畫搖了搖頭。
打消了以上遐想。
鬼都能猜到蘇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域回應的會是什麼、
算了算了,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再說了這句話,蘇畫可沒有真的到這個絕情的地步。
要是這個男人死了,她想要聞聞這好聞的清香都沒有了。
“江老師還是少說點話,讓我耳根子清淨清淨。”
掏了掏耳朵,蘇畫才沒有心情跟江域爭辯下去。
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窩在車子的後座,揣在兜裏的手機響了。
在寂靜的車子裏發出悠揚綿長的音樂。
蘇畫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跳躍的名字,按下接聽鍵。
“什麼事?”
梓洛這小子打電話能幹什麼?
現在又不用參加那個鬼節目了,還能有什麼事情?
蘇畫有些好奇。
“老妖精,錢來了錢來了。”
剛吵嚷過江域不要在耳邊聒噪,這梓洛又開始拉扯自己的嗓音,吵嚷的蘇畫擰著眉心臉色陰鬱。
蘇畫壓低嗓音:“說清楚。”
梓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高昂的聲音連坐在蘇畫一旁的江域,隔著耳機都能清晰的聽到。
為蘇畫可憐無辜的耳朵擔憂一番。
“就是,就是你這次參加的‘秀出自我’大賽不是沒得冠軍嘛。”
廢話,能得冠軍蘇畫還在這裏坐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