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到喉嚨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這樣的感情問題江域也是第一次遇見。
看著蘇畫怒不可揭的眸色沒了往日的清透明亮,江域的心莫名的抽痛。
明明就是她的問題,怎麼看起來跟自己的錯一樣。
江域連帶著目光都有些閃躲。
瞧著江域拖拖拉拉半天說不出個話的樣子,躺在床上被這莫名其妙的劈頭蓋臉氣的腦子發脹:“行了,你也別待在這裏,我頭疼,你出去吧,我靜靜。”
說完,也不給江域說話的機會,蘇畫直接轉了身躺在床的另一側。
目光落在打開窗外的枝葉上,恍惚。
緊張的氣氛空氣越發的稀薄。
江域站在床邊,顯得有些多餘,隻好硬著頭皮轉了身退出了房間。
聽著耳邊的響動,蘇畫知道江域走了。
走了。
就這麼走了。
蘇畫憋悶的心情愈發的煩躁。
女人總是很奇怪,嘴上說著生氣讓你走的話,可當你真的離開,她就愈發生氣。
蘇畫現如今就是這樣,和凡世間大多數女子一樣。
房門的邊角沒有了丁點聲音,蘇畫氣的坐起身。
“江域,你個王八蛋。”
一聲咆哮。
讓樓下忙活的江寧抖了抖。
這......
蘇畫窩在床上的一角,手裏抱著輕薄的抱枕護在胸前,咬牙切齒的望著空蕩蕩的房門口自喃:“好端端的非要來招惹我,惹完了自個走的輕鬆,狗崽子,莫名其妙。”
而江域,從蘇畫房間出來後直接去了一樓餐廳。
從酒架上拿出自己珍藏版的好酒,隨意的取出一瓶打開,晶瑩剔透的水晶杯裏到了三分之一的洋酒,仰頭,就是一飲而盡。
辛辣微甜的口感帶著絲絲火熱直接貫穿心肺。
江域皺起的眉頭連眨都沒有眨一下的雙眼,眸色幽深。
纖長微卷的睫毛在日光下打下一排剪影,好看的像蝶翼般輕盈。
不發一語,抬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寧看著倆人折騰來折騰去,終於忍不住了,收起剛才聯係過溫橋讓他快來救人的手機揣進褲兜裏。
修長的雙腿被黑色的西褲包裹,朝著江域走來。
“少爺,你和少夫人今天是怎麼了?”
江寧沒有忍住的開口關切的詢問。
江域壓根沒有搭理江寧。
江寧也沒有在意,繼續不死心的開口:“好端端的怎麼就吵架了?”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可話茬落在江域的頭上,原本並不像搭理江寧的江域臉色猛然一頓,端起的酒杯都重重的落下,眼神冰涼清透:“我們沒有吵架。”
江寧:“......”沒有吵架?
沒有吵架倆人鼻子不對鼻子眼不對眼的,說出去誰信呀。
又不是傻子瞎子。
江寧就差翻白眼鄙視江域的回答了。
“少爺,吵架就吵架我又不會笑話你,再說了,夫妻吵架床尾和的,這都沒有什麼,有什麼事情說開就好了。”
江寧像極了過來人教導自家孩子一樣耐心勸說。
江域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壓低的嗓音硬生生像是從喉嚨裏擠壓出來一樣:“我都說了,沒有吵架。”
一字一句,從牙縫間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