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元從小一起長大,他也不希望江元有任何閃失,可也不希望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地皮就這麼飛了。
還是落在了江三爺的手上,怎麼想怎麼憋屈。
江域停頓了一秒,隻是回過頭看了眼蘇畫,說出口的話確是對著江寧:“五一橋68號,讓人帶上東西,我們走。”
這樣的回答,不用再多問,江寧也知道,鐵板上定釘的事情,就算不問,江寧也知道都會是這個結果,因為江域是不可能看著他們就這樣死去的。
以前不會,以後自然也不會。
正是因為江域這個人外冷內熱,所以江寧江元甚至是其他身邊的兄弟,都心甘情願的跟著江域一起拚搏打天下。
“江域。”
看著江域準備離開的身影,蘇畫開口叫到。
江域回過頭,就看見蘇畫艱難的站立在床邊,原本陰鬱的眉眼更加的幽深了。
“受傷了就乖乖躺著休息,我一會就回來,要是看見你還是這麼不安分,小心我收拾你。”
江域的話明明讓人聽了想要揍人,偏偏口氣溫柔寵溺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蘇畫知道,他就是這刀子嘴。
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和江域一般計較。
少女請透明亮的眼神裏難掩憂色。
江域上前,打橫抱起蘇畫就平放在床上,指尖有些冰涼,屋子裏明明溫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江三爺氣的,劃過蘇畫耳鬢散落的碎發,掖在耳後。
“沒事的。”
不想讓蘇畫擔心,江域微微一笑,不怎麼笑的俊臉,感覺有些僵硬,可卻異常的耀眼好看。
對於這,蘇畫知道,江域的能耐,一定會沒事的,隻是.......
蘇畫的話還沒說完,江域便轉身和江寧一起離開。
空曠的別墅裏隻留下了蘇畫一個人。
望著江域遠走的身影,蘇畫坐在床上還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有說兩句就匆匆掛斷了,蘇畫也緊跟著起身,拖著行走不太方便的右腿,出門了。
五一橋68號。
天色漸晚。
白天還晴空萬裏,可這入夜漫天繁星被烏雲遮蓋,透著隱約的月光,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入春的天,午後已經沒有那麼寒涼,可此時寒風乍起,風雲殘卷。
吹得人睜不開眼。
滿天的塵土卷起在空中飛舞。
一輛神秘又看似不尋常的越野車停靠在路邊。
江域邁著修長禁欲的雙腿麵色冷凝,朝著68號說在的地方走去。
五一橋68號,是一座廢棄的舊工廠。
四周荒無人煙,也沒有其他建築。
這裏位屬上京邊界,與城市中央的繁華截然相反。
清冷的好像從來沒有人生活過。
冷冽的涼風四處席卷。
工廠的大門凋零的隻剩下一副框架子,在風中搖曳,發出‘吱吱——’清脆的聲響。
好像那搖晃的鐵門隨時掉落在地。
地上長滿了雜草,有去年冬季幹枯的枝葉,也有今年春季剛破土而出的嫩芽,錯綜交亂。
“少爺,還是我去吧。”
江寧手裏拿著江南地皮的轉讓資料,麵色肅穆清涼。
俊逸的五官在不明亮的月色下顯得輪廓越發清晰。
望著江域的身影開口道。
江三爺不是那麼善茬的人,就算他們帶來了這塊地皮轉讓協議,可也不見得能讓他們安然離開,江寧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