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嘟著小嘴,滿臉的不悅,好看的杏眼都擠在了一起,看來是把她弄得疼了。
心底的怒意也因為蘇畫的‘矯情’削減了不少。
“知道疼還出來。”江域沒好氣的懟了一句,可話語已經明顯鬆軟很多。
承載更多的隻是關心。
溫橋說過,蘇畫的腿一時半會兒隻能靜養,不能到處亂走。
可這小丫頭就是膽子大,不聽勸。
說過的話,轉眼就拋之腦後。
哪裏有想過自己的腿到底能不能行。
江域的視線盯著蘇畫打著石膏的右腿,因為行走的匆忙,石膏早已經鬆動,原本白淨的石膏此時此刻在車裏的燈光照射下,被蹭的髒亂,連石膏上的繃帶都掉落了下來。
被江域過於灼熱的視線盯著,蘇畫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像隻小兔子一樣,趕忙藏起自己的右腿,避開江域的視線。
可車裏就這麼大的地方,藏來藏去也沒有地方,還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一陣酸痛。
蘇畫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齜牙咧嘴。
蘇畫避開江域的視線,不小心抬腳,膝蓋撞在了車座靠前的位置,江域也是下意識的抬手,拉住蘇畫受傷的腿平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急切責備的話語裏濃濃的心疼:“眼睛在哪看呢,也不知道小心點。”
“還不都是因為你。”蘇畫低著頭,抿著唇,悠然嘀咕。
要不是因為你老子至於大老遠的奔波,還動用人馬給你解決麻煩。
要不是因為你老子的腿至於成現在這樣嗎?
早就好了好不好。
蘇畫翻著白眼,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真是不舒坦。
酸酸澀澀的氣氛在車廂裏蔓延。
江域知道,蘇畫是為了他。
隻要知道這一點,其他的,那些好奇,也就顯得沒有太重要,至少知道,她的心底裏,是有自己地位的。
這樣就夠了,因為江域自信,總有一天,蘇畫會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
跑車卷起郊區荒涼一地的塵土飛揚,絕塵而去。
江寧也在這個時候攙扶著江元走了出來,直接上了黑色的越野車跟上江域離開的方向。
剛分開沒有一會兒,江寧就打來了電話:“少爺,庭院的門衛來電話說是蘇家的大小姐蘇兮妍正在門口等著。”
“說是今晚比賽結束了,暫借住幾天,這兩天白城的蘇家也要住進上京了,等到蘇家人來了,她就會搬出去。”
“畢竟是少夫人的姐姐,我這邊不好回絕,少爺您看?”
江域開了擴音,蘇畫聽得一清二楚、
蘇兮妍?
哈!
比賽居然結束了,也不知道蘭辛悅考的怎麼樣。
對於這些蘇畫懶得搭理,靜靜等著江域的安排。
而江域隻是微微側頭看了下蘇畫不鹹不淡的表情,就涼涼回了句:“江南區不是還有套房子,讓她先住那裏吧。”
說著江域就要掛斷電話。
庭院,是他習慣一人獨自居住的地方,除了蘇畫沒有一個人能有機會住進來。
所以江寧對待蘇畫的態度也是大大的不一樣。
因為她在少爺的心裏絕對有不同尋常的地位和態度。
江域也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和蘇畫的世界。
可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江寧又匆匆添了句:“少夫人的姐姐蘇小姐像是發高燒了,嘴裏含糊不清的念著少夫人的名字,神情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