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熟悉的沿著微微昏暗的光線朝著別墅區裏麵走去。
越走越覺得涼風襲來,帶著江麵的潮氣,肆意開來,有些舒服。
讓燥熱的心也冷靜了不少。
走到一間亮著微弱燈光的別墅前停下,蘇畫站定腳準備開口,細長瑩白的指尖握著門柄的手還沒動,就聽見屋子裏那嘈雜的音樂。
和那似乎要從門縫裏溢出來的酒香。
腦海裏第一個反應就是,梓洛這個臭小子敢偷喝她深藏多年的好酒。
過分。
別墅的大門“嘭——”的一聲打開。
蘇畫怒氣衝衝的就朝著裏麵走去。
一室淩亂。
她才多久沒回來,眼前這。
沙發上堆滿了七七八八的衣物,也不知道是幹淨的還是髒的。
外麵的盒子堆滿了飯桌和茶幾。
地上殘留的渣子似乎都在勾引著蒼蠅。
最可恨的是,她收藏的音響此刻放著那些嘈雜的樂理。
價值不菲的好酒堆滿了桌子。
還是她的家嗎?
這臭小子,到底是作了多少?
順手提起身旁她用來裝飾點綴的高爾夫球杆,就朝著發出細微聲音的罪魁禍首而去。
二樓的臥室,房門大敞。
蘇畫想也沒想,直接衝了進去,作勢就要用那高爾夫球杆解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梓洛。
可剛進去的腳步定住了。
連視線都在同一時間定格。
屏住呼吸。
蘇畫默默的看著房間白色大床上的身影,又若無事情的默默退了出來。
可白瓷的頰邊已經漲了通紅。
蘇畫不覺得有什麼,可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前一秒,床上交纏著的兩個身影。
臉還是有些沒忍住的紅了。
這樣現場觀看的幾率太難得。
可她也沒有這樣的癖好呀。
白瞎。
這梓洛,真沒看出來,還真挺會玩,真沒想到,還有女生願意他。
等等。
剛剛,剛剛梓洛身下纏綿的女生,好像就是之前他口中的化妝師,洛洛吧。
雖然隻是匆匆一眼,可蘇畫的眼力還是極好的、
這丫丫的真是看不出來,嘴上說著一套,背地裏卻是另外一副豺狼虎豹。
人心險惡呀。
這小丫頭,真是栽了。
蘇畫搖頭歎息,這風花雪月的事情簡直是刺激她這個‘孤家寡人’,蘇畫直接走出了別墅。
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在冒著粉紅色的泡泡,簡直是刺激人。
沒地方可以去,蘇畫隻好又回到了蘇家。
毋庸置疑,蘇畫剛到家,蘇文繼和梁彩萍簡直像是開記者會一樣,圍繞著蘇畫展開攻擊式的詢問。
無非就是那幾句。
‘年年怎麼和嚴老會長認識的?’
‘在那裏認識的?’
‘認識多久了?’
‘看起來你們關係很不錯。’
這些話,不等蘇文繼開口,蘇畫已經會背了。
而讓她最奇怪的就是,一直不待見她的蘇老爺子,隻要有蘇畫在的場合,蘇老爺子從不露麵。
今天是中了什麼邪?
居然破天荒的坐著大廳的沙發,還和平共處的聽著蘇文繼梁彩萍詢問蘇畫話語。
就算他有意上前示好,可蘇畫卻不留情麵。
誰讓她是一個記仇的人。
把她殘忍到趕出家門,讓她自生自滅的‘親爺爺’,打心底裏的不喜歡,又怎麼能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