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當然!我可是忍了半個月了!如果庫洛洛再不下命令,我就自己去找那個老頭!”
那次之後,切裏夫沒再叫過庫洛洛團長。
說實話,銀桑我對這次計劃了近半個月的行動無感,切裏夫這樣表示興奮可以理解,——但可惜,他被庫洛洛勒令在蜘蛛窩留守了。嗯,如果我是庫洛洛,銀桑我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不能抱著平靜心態去的話,很可能會被Game over掉,那賠本的不就是庫洛洛了?
啊……銀桑也好想留守啊,報仇什麼的奪取最高地位什麼的,不是中二才會幹的事情麼……
“銀……”切裏夫突然安靜下來,跟我一起躺在屋頂上,他話的聲音裏不再有先前的激動,而是充滿了濃濃的迷茫。
我挖著鼻孔懶懶地打個哈欠:“啊?”
“對不起……”
……
……
銀桑我可是什麼都沒聽到的。
$*$*$*$*$
庫洛洛是個很可靠的領導者,而且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的習慣就連我都忍不住想稱讚。於是他帶著派克先行離開之後,蜘蛛們便趁著黑夜各自咬住一蜘蛛頭為中心的一角,默契地編製一張無形但絕對恐怖的大網。
——獵物是流星街最高層的十個禿子老頭。
我緊了緊手裏的刀,站在蜘蛛房門前朝天上看——漆黑一片,連顆星星都沒有。嗯,很好很好,這樣月黑風高的天氣跟我們要幹的事情恰恰相符。
“喂,你還在磨蹭什麼!”同組的芬克斯還算有良心地提醒我及時跟上來,同樣是同組的某個矮子兄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耷拉著一雙死魚眼看向他:“銀桑似乎吃錯東西了……今天早上的草莓牛奶好像是冰箱裏冰過的……”啊疼啊!肚子好疼!我扭曲著麵部肌肉看向麵前不用扭曲麵部就已經夠扭曲的芬克斯:“不不不不不行了!好想去廁所啊!好想拉【嗶——】!!”
“……那我先走了,你真的不會忘記到長老院的路麼?地圖會看吧?!”
我抽搐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捂著肚子往裏麵走去:“芬克斯,你被切裏夫傳染到人(和諧吧……)妻屬性了喲!”
“小子你找死啊!”芬克斯這樣吼著,聲音卻漸漸走遠。
我放下捂著肚子的手,搭回木刀上,無奈歎息——沒救了,這毛病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路過大廳的時候,看見留守的棺材臉正坐在橫廊裏做縫衣服的動作,速度極快,隻看到一道道違背自然現象的殘影在周圍“刷刷刷”地竄來竄去,而且完全看不到手裏的線,但是她托在手上碎成兩片的布卻奇跡般粘合到一起去了,——嗯,又是超能力,銀桑還是繞道走吧。
“你要幹什麼?”瑪奇突然出聲打斷我的動作:“飛坦可是很討厭別人隨便進他房間的。”她沒有抬頭,隻是這樣說著。
眉毛狠狠抽搐了一下:“銀桑房間廁所壞掉了,借一下,不要告訴他哦!”
瑪奇停下手裏的動作,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
——銀桑我突然喜歡悶葫蘆了。
來到飛坦的房間門口,一陣濃鬱的血腥氣便撲麵而來,進了他房間,在角落裏一個小門推開——喔~這就是少年的秘密花園了麼?!
……
……
個鬼……
濃烈的血腥氣讓我不禁皺起眉頭,身上黑色的旗袍已經爛成條條,黑珍珠被雙手反剪綁在房間中間一根粗大的木質柱子上。拔(和諧威武不解釋)出腰間的刀走過去,瑪麗小姐現在的慘狀已經達到了讓我不忍心看的地步了——她兩隻眼睛的地方已經變成兩個深深的血窟窿,從眼睛裏流下來的血汙糊在臉上相當可怖。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靠近,她輕微卻非常明顯地顫唞起來,腳上的鐵鏈都摩攃著地麵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噓——噤聲。”我用刀挑斷她手上的繩子,黑珍珠小姐就這麼直直地倒過來:“哇哇哇——喂!你還好吧!振作點兒!”好吧我知道我在說廢話,這種情況了還怎麼好得起來。
“你……你是誰?尼洛麼?尼洛你來救我了!?”
我扶著她在旁邊坐下來,開始砍那條鎖在她腳腕上的鐵鏈。“不要說話,把棺材臉姐姐引來咱倆都玩兒完了,銀桑可不想被她的針刺幾下。”啊啊,飛坦少年你給我惹多大麻煩啊!沒事幹什麼要用鐵鏈子啊!你是有多喜歡這個孩子啊其可修!
“銀……銀桑?”黑珍珠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的神智,不得不說她很厲害——招待她的可是飛坦那個超超超超超S,阿勒?其實飛坦本質上來說是表麵S內心M的吧?……啊去!這不是討論矮子兄屬性的時候啊喂!
“是是!你現在隻要保持安靜。”——奶奶的,這鏈子太結實了,銀桑沒有耐心了!把刀朝牆上狠狠砍過去,拉著鐵鏈用力一扯,飛坦房間的牆壁被拖下一塊來,我苦著臉盯著那個洞扭曲一陣兒,迅速收拾收拾鐵鏈團成一個團塞進黑珍珠懷裏:“抱著它。”背起黑珍珠就往外走——唔,果然是女孩子,黑珍珠比庫洛洛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