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近距離接觸。這不是我,或者切裏夫的本意,隻是他聽到我們要去拿獵人證,也興致勃勃地跟著來了。這樣的結果隻是讓曼利莎麗一家人都很高興而已,銀桑我可是從未停止過詛咒這些混蛋吃包子吃出衛生紙。
剛開始的時候,我當然是死也不同意跟他一起走的——躲都來不及,哪兒有自己湊上去的道理。但是切裏夫卻在曼利莎莉合夥兒揍死我之前,同意了。
哦艸,勞資花了這麼大工夫想要阻止他們這麼幹,你卻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切裏夫你去死哦!即便你從武力鎮壓的兩夫妻手裏救下了身為老板的我,銀桑也不會感謝你的,——這是搞來一個多大的麻煩啊……我決定今天晚上不讓切裏夫吃飯,以示懲戒。
回萬事屋之後,切裏夫很委屈地告訴我,因為西索曾經參加過很多次獵人考試,很有經驗,可以幫我們不少忙。
少年,你確定我們能在那之前不被他用撲克牌切碎麼?
我擔憂著切裏夫像中年以後各位大叔那麼悲催的發際線一樣悲催的智商,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怕他成為我們的競爭對手麼。雖然是變態沒錯,但是這個變態實力不錯——至少銀桑我沒自信單獨打贏西索。當然最後一句話我是不會跟切裏夫說的。
“他不會跟我們搶獵人證的,你放心好了。”切裏夫沉默了一下這樣說,表情很篤定。
哦艸,切裏夫你別這樣,銀桑我會懷疑你跟跟那誰誰有奇怪的關係。
死魚眼看著他:“你了解的挺詳細,難道你們是好基友?”
說出來了!我居然這麼自然地說出來好基友這三個字了!
切裏夫大力抽了抽嘴角:“你的腦袋都在想什麼……總之你不用管,西索加入的話還是好處多於壞處,我了解的途經你就別問,拿到獵人證就可以了吧?”
喂喂,若無其事把這次出遠門的責任推給銀桑了啊切裏夫桑!當時可是你哭著喊著要獵人證而不是銀桑啊切裏夫桑!
*
“你現在是不是後悔當初的決定了?”我麵癱著臉看向前方,對切裏夫這樣說。不過即使他不回答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後悔了的,不信看他那張鐵青的臉。
一路上西索就像牛皮糖一樣緊緊纏著我們,三百六十度角毫無漏洞,銀桑我要暴躁了。
切裏夫扭頭看了我一眼,繼續麵無表情地往前走:“沒事,我便秘了而已。”
……
……
“撒謊可是會被毛囊女神拋棄的哦,不到中年就能看到毛囊女神了哦!”沒道理隻有銀桑我一個人感到雞皮疙瘩從真皮層裏往外冒你卻什麼情況都沒有啊切裏夫桑!所以快點兒承認吧快承認吧boge!
“毛囊女神是什麼?”
“……”切裏夫我知道你想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但是拜托不要用這麼白癡的問題來展開話題好嗎?銀桑我都臉紅了啊親……
“這是個玄妙的過程,要等到你過了四十歲,發現從媽媽的子宮裏就伴隨你的毛發正以你無法預料的頻率從頭頂漸漸掉落,你惶恐,傷心,憤怒,你開始懷念還在媽媽胎盤時候的安全感,但是身後被這個俗世一些孽緣纏住無法動彈,你掙紮、痛苦、絕望……然後在一個晴朗的天氣裏,突然風雲大變,一個驚雷劈下來砸到你身上,你被燒焦了,戰栗的疼痛席卷你的全身,你一身冷汗終於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然後,你醒了。正當你慶幸那是個夢的時候,卻發現枕頭上已經掉了一坨黑乎乎的毛發,然後身後往頭頂一抹——禿了。”
我吸一口氣把小手指戳進鼻孔,吊著死魚眼看向切裏夫:“那個時候,你會看見毛囊女神在朝你微笑招手,你,被她拋棄了。”
切裏夫:“……”
西索:“…………咯、咯咯……”
我伸個懶腰打著哈欠往前麵走去:“看這個表情你是明白了,銀桑我現在很欣慰啊……【欣慰笑】”
“你去死吧混蛋!我在說正經的啊喂!”切裏夫抽搐著嘴角一巴掌拍向我,然後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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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我隻是被切裏夫拍到懸崖底下了而已……
“喂!為什麼平地會有懸崖啊親!!!”我仰麵向上跌下去,看著切裏夫的臉在我頭頂上越來越小,心中漸漸醞釀起怨恨——尼瑪為什麼剛剛打我的時候還要撲麵而來地絆倒我,即使銀桑的人設裏麵有廢柴一條也別這麼坑爹好不好,比空知哥的無數開放性結局還要坑爹啊親!
我閉上眼,沉浸在掉落懸崖的眩暈中,舒爽的風劃過臉頰,此刻我隻有一句話——切裏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