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雞湯,終於趕在午飯前裝進了飯盅裏。
出來的時候,許媽媽問是誰能有這麼大麵子:“周末這麼寶貴的時間,也要給他擠出來熬湯。”
許朝歌說:“就一同學。”
許媽媽問:“男同學,女同學?”
許朝歌擰眉。
“男的吧,這事兒報備過沒有,沒人會生氣吧?”
許朝歌笑著搖頭。
客廳的電視正在播送午間新聞,一則審訊的消息讓許朝歌停步。多日之後,再次得到崔鳳樓的消息,是此刻的電視畫麵中,他被扣押在看守所裏。
這一次,他沒有以往那麼幸運,風采不再,滿身疲憊,橘色的背心顏色耀眼,兩隻手上還戴著冷冰冰的鐐銬。
打著馬賽克的鏡頭裏,他顫著聲音懺悔自己的過去。
許媽媽站她身後一道看,琢磨著:“嫌犯崔某某,這是誰啊,怎麼跟景行一個姓呢,不是跟他一家人吧?”
許朝歌將電視關了,朝她丟了個小小的白眼:“我說你沒事兒也看看報紙吧,成天就知道跳舞。這就是一人渣,同個姓罷了,跟景行有什麼關係。”
許媽媽哼哼:“你有文化,我跟你爸能把舞跳好,就已經算不錯了。你呢,念大三的人了,還不準備去接點戲來拍拍嗎?”
許朝歌說:“準備啊,過兩天就有試鏡的機會,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你自個兒玩吧,我先回房間換衣服。”
門鈴正響,許媽媽咕噥著是誰呢,趿鞋去開。
見到門後的人時,所有的不耐煩都變成興高采烈,熱情地說:“你來啦,接朝歌來的吧?等一會兒,她回房臭美換衣服了。”
來人聲音醇厚,說:“好的,讓她折騰去吧,也不是第一次等了。”
房門押開一道窄縫,她倚在門後靜靜地往外看,陽光正好,暖洋洋地落在他的熨得挺括的白色襯衫上。
他一手插在兜裏,歪著頭朝她瞧,這時候笑了一笑,說:“我來了。”
正午,陽光曬得人睜不開眼。
病房裏除了常平,還有同樣處在療養中的孟寶鹿,她這時候正歪在沙發上打盹,腦袋一個勁點著,整個人困得前仰後合。
崔景行好說歹說帶她回自己病房,出去的時候向許朝歌照應:“我一會兒來接你。”
她小聲答應。
寬敞的病房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許朝歌給常平身後墊了個靠枕,小心地將雞湯舀出來喂他。
他聲音很小地說:“今天又有警察來了。”¤思¤兔¤網¤
她點頭。
“我沒把你替我的事說出來。”
“我知道。”
“你們又在一起了嗎?”
“是啊。”
“他還欺負你嗎?”
“你覺得他敢嗎?”
常平朝她笑了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還像她小時候見到他時的樣子,機靈裏帶著一分壞。
他捏了捏她的手,說:“夕鈴,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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