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識趣地沒有迎上去。
兩年的連續奪冠,卻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年。
今年就要畢業了,他們要繼續實現他們三年爭霸的夢想,也隻能等到高中了。
流奈坐在長椅上,網球部一眾從她們麵前走過去。流奈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下去了,這種時候,還是打消了什麼安慰的念頭吧,又假又矯情。
真田在走過她時微微頓了頓,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手上一塑料袋的果汁,抿了抿唇。流奈不解地抬頭看他,真田伸手接過那袋果汁,沉聲道,“謝了。”
呃呃呃?她不是看錯了吧?怎麼覺得真田那張黑臉上好像有點紅紅的呢?流奈疑惑地指了指他的臉,“真田,你是害羞了,還是被太陽曬的?”
“……”真田臉又恢複了原來的緊繃,表情嚴肅地走了。
裏美朝流奈擠眉弄眼,“不錯嘛,至少他接受你送的東西了。”
流奈歎了口氣,“我追了兩年半才到現在這地步,你覺得我高興得起來嘛?”
裏美笑,正想說什麼,突然頓住了,然後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喏,青學的。”
流奈此刻心裏有點複雜,有點為立海大的網球隊輸掉比賽惋惜,也有對贏的青學一點不屑,沒辦法,護短。她不以為意地看過去,“一看那慫氣爆棚的隊服就知道,他們肯定是……”
話音戛然而止。
裏美問,“他們肯定是什麼?”
“他們肯定是——麵、癱、啊。”
“啥?!”
“那個……那個走在最前麵的,叫什麼手什麼的……他他……”流奈語無倫次了。
“手塚國光。”
“對。就是他!”
“他怎麼了?”裏美鄙夷地看著她,“你別胳膊肘往外拐好吧?看人家長得帥就連自己是哪個學校的都忘了。我真懷疑你到底喜不喜歡真田,還是隻要是麵癱都喜歡啊?”
“嗯……真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們才十四歲吧,談什麼喜歡不喜歡,我對麵癱們都是真愛啊!”
“哎。”裏美歎了口氣,“你說要是真田當真了怎麼辦?”
“放心,他向來把我當透明人。誒,那個手塚真的是麵癱,怎麼辦我好像有點心跳加速。”
“……”
桑裏流奈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3真田、心情
桑裏流奈到真田宅的時候還是早上七點。
因為已經是暑假了,所以她起得也早,顯然真田家有人起得比她更早。
來幫她開門的是真田佐助,真田的侄子,流奈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然後笑得燦爛,“佐助啊,今年暑假又來找你家真田叔叔玩了啊。”
“切,誰找那個大叔玩了,無趣。”
流奈佯裝發怒,拍了拍他的頭,“不要說他壞話,小心我打你。”
佐助摸了摸自己的頭,撇著嘴,“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追了兩年多都不鬆手……”
“小孩子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懂了,這種遇到自己最愛的屬性的人的感覺,不覺得他那張臉特別萌嗎……誒,你別走,等等我啊。”
走進古典日式風格的屋子,佐助打著哈欠走向裏屋,估計是去找真田去了。因為流奈一進大門就聽到了真田“太鬆懈了”的喊聲,他肯定又在做什麼挑戰人類極限能力的事情。
“真田爺爺,早上好。”流奈微微笑著在真田爺爺麵前坐下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板走廊上,麵前放著一盤將棋。聽到流奈的聲音,真田爺爺睜開了微闔的眼,“是流奈啊,要不要陪爺爺下一盤棋?”
流奈搖了搖頭,笑著說,“爺爺肯定是在等半輩子的宿敵吧,我就不獻醜了。”
真田爺爺感歎了一句,看向天空,“真是半輩子的宿敵啊……”
“大叔!大叔!”
“你給我站住!!”
“哇哈哈大叔跑那麼慢!”
真田追著佐助從裏屋跑出來,在庭院裏追了幾個來回,伴著佐助囂張肆意的笑聲,流奈看著真田臉上那瀕臨抓狂的表情歎了口氣,還是麵癱的表情萌啊,如果她一開始看到的真田就是這樣猙獰的表情估計她也不會二年半都追著他了。
其實鬆本裏美很多次都說流奈跟真田的關係已經從追與被追,逐漸轉化為躲與被躲了,當然躲的那個是真田無誤。不過流奈的少女心就像彈簧一樣,被壓到極致還會反彈,二年半啊,這樣不屈不饒地堅持下來了。而且這段時間裏她跟真田的家人也熟悉了起來,他們一致認為是真田太古板了流奈隻要繼續加油他們一定會幫她的。
多麼好的家人,多麼讓人感覺溫暖,多麼治愈啊!
即使是真田爺爺,看起來那麼保守的老人,也經常拍著她的肩膀,目光中充盈著對後輩的慈愛。流奈估計他也很希望自己的孫子可以不要那麼老成……吧。
流奈握拳,真田爺爺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我遲早有一天要把這塊醃蘿卜啃下來!
真田佐助逃到流奈背後,一把抓住流奈的衣服,“大叔快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