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手塚再怎麼冷靜鎮定也無奈了,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多變的女生。前一刻還明媚笑著,下一刻就委屈流淚……
“桑裏桑,我在學生期間不想考慮這方麵的事情。”
流奈的長劉海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手塚隻聽到她低低的聲音,“那就是說,畢業了就可以了是嗎?”
手塚也沒想太多,隻是他本身就不太與女生接觸,如今看到一個女生因為自己的話而哭難免會有點介意,於是就說,“嗯。”
流奈緩緩抬起頭,唇角的笑如陽光般溫暖明媚,“那說好了喔,我先預定了,手塚君也要說話算話。”
手塚看她臉上那過分的笑容,哪裏有傷心難過的痕跡,忍不住又是一陣無奈。
流奈端詳著他的臉上露出的一絲裂縫,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說,“你知不知道中國還有句古話——麵癱就怕女來纏?”
手塚扶了扶眼鏡,“中國古話裏沒有這句。”說完後他又覺得應腔的自己完完全全地大意了。
“哦……那就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然後真不好意思,我兩樣都占了。”繼續笑眯眯。
“啊,可以看出來。”繼續放冷氣。
兩人間若有似無的劍拔弩張的氣場被上課鈴徹底打碎了。
上課兩分鍾後,流奈計算出了剛剛手塚跟她講的話的總字數,興奮地發現已經打破了乾給她的,手塚跟女生短時間內交談最多字數的記錄。嘛,也是個好預兆。
再之後桑裏流奈同學桌子左上方永遠貼著的便簽紙就成了一年h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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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學高中部的晚自修是學生自願參加的,所以一到晚上教室裏就隻有零零散散七八個人。這七八個人裏,包括了刻苦認真的手塚國光同學,插科打諢的桑裏流奈同學,湊個熱鬧的不二周助同學。
流奈趴在桌子上,腿上攤了本漫畫,左手拿著棒棒糖,右手拿著筆,桌子上一本小人書。
由於晚自修座位隨意,所以手塚就果斷地坐到了不二邊上。流奈目送著他遠去,默默地翻了翻乾給她的資料,看到了手塚性向正常後她鬆了口氣。裏美拿著作業本在她邊上坐下,拍了拍她的腦袋,“我的兒,你是來學習的,ok?”
流奈哼唧了幾聲,“白天已經學習很久了,晚上再學習的話會做噩夢的。”
裏美若有所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一直在看那本什麼筆記本,上麵不是寫了手塚喜歡的女生的類型嘛。”
流奈倒背如流,“凡事盡力而為,認真,一絲不苟,也許可以有點冒失迷糊,還可以有點天真開朗。”
裏美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你哪點符合?”
流奈沉思,“都符合啊。如果他喜歡迷糊冒失的那種女生,我有時候也會那樣啊。”
裏美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小白眼狼,心裏是黑水,肚子裏是壞水,渾身上下也就張長得看似天真甜美的臉蛋能唬唬人。
流奈歎了口氣,把漫畫書小人書都收了進去,“好吧好吧,我做作業。”
做了沒一會兒,流奈就差不多把作業做完了,離晚自修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她無聊地轉著筆,突發奇想,對啊,她怎麼忘記了女生追求男生很重要很浪漫的一環——寫情書啊!
說不定她真摯的眼神感動不了手塚,但是充滿感情的情書就能感化那座冰山了呢!
說幹就幹。流奈攤開白紙,表情神聖而又專注。
裏美瞥了她一眼,有些欣慰,這孩子,終於安靜下來認真做作業了。湊過去一看,頓時胸內出血顱內充血。
《《《
另外一邊,不二也正在神遊天外,那點作業量對他而言不在話下,但是他的性格與手塚不同,導致了他不會再去找其他的練習來做,隻能發呆。
不二的發呆範圍很廣闊。可以從自己養的仙人掌到最近自己關注的八卦。
他正在出神,突然一個紙團扔了過來,砸中他的頭。不二看過去,正是流奈兩掌合十道歉的笑容,於是朝她笑了笑,撿起紙團攤開來看。
——不二君,手塚有沒有比較喜歡的肥皂劇?或者,他比較偏愛哪種文風?他有沒有哭點?
不二啼笑皆非,找到了事情做,他的冰藍眼眸中頓時閃現了有趣的光芒,他回:
——乾的本子上沒有寫嗎?
流奈朝他搖了搖頭。不二低下頭想了想,故意笑的溫柔問手塚,“手塚,你最近有沒有看那部《xxx》?”
手塚從作業中抬起頭,扶了扶眼鏡,語氣平靜,“那是部肥皂劇吧不二。”
“哦,你不看。那你有沒有看什麼小說看哭過?”不二繼續笑。
手塚有些無奈了,“不二,你太大意了,快做作業。”
不二趁手塚又低下頭的時候衝流奈搖了搖頭。
流奈咬著筆,又寫了些什麼,扔了紙團過來,一下子力度沒控製好,砸到了手塚的頭上。而且那紙團的彈性實在不怎麼樣,就這樣蹲在手塚的頭上,不彈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