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琛!”許知書仰頭看著林宜琛,正欲說些什麼,唇上突然一燙,待她反應過來時,林宜琛已經加深了這個吻。

許知書整個人都僵住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完全動彈不得,可是唇上的觸感更加強烈了。

她想要抗拒,想要尖叫,想要把麵前這個人扔出帳篷,可最後,她卻沒出息地沉淪在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吻裏麵。

等到林宜琛終於放開許知書,覺得自己嚴重缺氧的許知書狠狠地喘了一口氣,然後她便聽到林宜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知書,親都親了,你要對我負責……”

許知書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咬牙切齒地問道:“到底是誰要對誰負責啊?”

要不是考慮到外麵還有一群人在睡覺,她一定能把他的耳膜吼破!

“好吧,我對你負責。”林宜琛很愉快地換了一個措辭。

意識到自己被繞進去的許知書,決定放棄跟他說話,畢竟麵前這個人可是辯論圈裏遠近聞名的“林帥”,跟他耍嘴皮子,她絕對占不到便宜。

“我困了,要睡覺。”許知書破罐子破摔。

“好。”林宜琛應了一聲。

“那你還不放開我?”許知書在林宜琛的腰上掐了一把。

林宜琛悶哼一聲,知道他該適可而止了,老老實實地放開她,躺平睡覺。

他的身子本就不太舒服,又累又難受,剛剛鬧了一會兒,也沒什麼力氣折騰了,沒過一會兒,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知書翻身背對著林宜琛,她累了一天,沒過一會兒,也睡著了。

半夜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吵得人睡不著覺。

許知書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聽到大牙的聲音響起:“天哪,凍死哥了!徐一帆,你給我抱抱……”

“滾開,我寧願凍死!”徐一帆嫌棄地吼了一聲。

許知書的腦子有些不清醒,隻模模糊糊地想:冷嗎?

一點都不冷啊,她還覺得熱呢!

到了早上,許知書才知道她為什麼覺得熱,因為她抱著一個“火爐”。

她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滾進了林宜琛的懷裏,而且還跟八爪章魚似的,手腳並用地抱著他。

許知書手忙腳亂地坐了起來,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知書,你醒了吧?”小陸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嗯,我醒了。”許知書應了一聲。

現在不過淩晨五點,已經有不少人收了帳篷開始今天的毅行之旅。

“林宜琛,起床了。”許知書踹了林宜琛一腳,說道。

哪知林宜琛卻紋絲不動。

許知書覺得不太對勁兒,又想起他身上燙人的體溫,連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竟然比昨晚還要高!

許知書慌了,這麼高的溫度,肯定得送他去醫院了。

許知書收拾好自己,鑽出帳篷,有些歉疚地看著小陸他們,道:“抱歉,今天我走不了了,林宜琛發高燒,我得送他去醫院。”

“林帥病了?”小陸一驚,有些緊張地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許知書搖了搖頭,“你們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小陸和其他兩人都是毅行熱愛者,也不想半途而廢,見許知書這麼說,便也沒堅持,隻叮囑了許知書一聲,便出發了。

許知書再次鑽進帳篷的時候,林宜琛已經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喚了一聲:“知書……”

他聲音沙啞,聽起來很是難受。

“我送你去醫院。”許知書說了一聲,將他扶起來,給他穿好外套,扶著他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在醫院打了退燒針又掛上鹽水的林宜琛,歉疚地看著為他忙前忙後的許知書,道:“對不起。”

“你現在知道拖我的後腿了?”許知書怒瞪了他一眼,“昨天早上我就讓你回去了。”

“林美人”這個稱號還真不是白來的,許知書算是知道他到底有多弱了!

林宜琛自知理虧,隻能再次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嗎?”許知書嘀咕了一聲,好好的毅行,就這麼折在他的手裏了。

“那我……我以後再陪你參加……”雖然他的腳快要廢了,但是能和許知書睡在同一個帳篷,還能親到她,他覺得自己還是賺了的。

“醜拒。”許知書翻了一下白眼,絲毫不給他麵子。

林宜琛低頭笑了笑,他用沒輸液的那隻手握住許知書的手,問道:“知書,我們算和好了嗎?”

許知書的麵色有些不自然,但到底沒矯情,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正色道:“不過這隻是一個試用期,你要是再被我發現你是在騙我,你就完了!”

“我一定爭取轉正。”林宜琛眉眼的笑意更深了,他的唇色泛著白,但笑起來的樣子偏偏美得可以顛倒眾生。

許知書咬了咬唇,覺得她栽在這麼一個美人手裏也不算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