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許知書親自把林宜琛送到了寢室,倒不是她想送,而是林宜琛非要黏著她,她要是不去,他就不回寢室了。
許知書第一次體會到喝醉的人的難纏,心中打定主意決不能讓他有下次。
好不容易把他哄回了寢室,許知書正準備回去,坐在椅子上的他又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許知書要崩潰了,她瞪著林宜琛:“放手,我要回去睡覺了。”
林宜琛的目光黏在許知書的身上,聽她這麼說,他眼睛中又流露出一絲委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那親一口,親完就讓你走。”
彼時的陳默正爬上床拿東西,一聽這話,腳底一滑,整個人直接從扶梯上滑了下來,動靜之大,讓自認臉皮厚的許知書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嚴小麟最有眼力見兒,攬住陳默的肩膀便把他拖了出來:“嫂子,我們去隔壁寢室打牌,你們自便。秦天,跟上。”
秦天迅速跟了上去,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許知書……
林宜琛喝醉之後,似乎對外界的感知都變得薄弱很多,他可以完全忽略掉嚴小麟他們,眼裏隻有許知書一個。
許知書看著林宜琛,然後伸出手指勾了勾林宜琛的下巴,一本正經地問道:“林宜琛,你該不會是在裝醉吧?”
“我沒醉。”林宜琛聽了,不讚同地應了一聲。
許知書:……
好吧,看來他是沒裝醉。
許知書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我親你一口,你就乖乖讓我回去?”
林宜琛點了點頭。
“那你閉上眼睛。”
林宜琛立刻把眼睛閉上了,還非常上道地仰起了頭。
許知書的心撲騰了一下,她看著他紅潤的唇,快速地俯下身親了一口,正準備迅速離開,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然後將她整個人往懷裏一拽,她猝不及防地被他抱進懷裏,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腿上。
與此同時,他的唇再度覆上了她的唇,深深地吻了起來。
他的唇是火熱的,帶著些微的酒氣,但並不難聞,許知書被他緊緊箍住,漸漸沉淪。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傳來一道男聲:“嚴小麟,籃球借我……哎呀,媽呀……”來人話未說完,就看到了如此火熱的一幕,連忙退了出去,重重地幫他們關上了門,還附帶了一聲:“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
許知書萬萬沒想到秦天竟然沒把門關嚴實,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林宜琛的腿上爬了下來。她捂了捂臉,也沒臉再去看林宜琛了,隻低聲說了一句:“我回去了。”然後就打開門跑了出去。
這一個晚上的經曆,許知書覺得她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就連晚上做夢的時候,她都夢到了林宜琛跳完舞後落在自己手背上的那一個吻,哪怕她在睡夢中,都能夠感受到自己快速的心跳。
第二日一早,許知書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接到了林宜琛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林宜琛欲言又止。
許知書立刻了然了,撲哧一笑:“你酒醒了?”
“嗯。”林宜琛有些悶悶的嗓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那……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許知書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她就聽他更鬱悶地吐出兩個字:“記得。”
許知書這下真的詫異了,她雖然從未醉過,但一直聽說喝醉的人是記不清醉酒時候的事的,她剛剛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竟然記得。
許知書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昨天的舞真的跳得很好,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我以前學的跳舞,不過總是跳不好,便沒再跳了。”
許知書震驚了:“你都跳成那樣了還說自己跳得不好?”
林宜琛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知道為什麼,我隻有喝醉後才會跳得好……”
這也是最讓他鬱悶的地方,也算是一大難解之謎了。
頓了一下,林宜琛欲言又止地問道:“昨晚……我是不是很傻?”
語氣裏的尷尬,許知書隔著手機也能感受出來。她笑出聲,故意調侃道:“是啊,你很傻,一定要我喂才肯吃飯,還非得我送你去寢室,而且我不親你就不讓我走……”
說到這兒,許知書驀地一頓,表情有些懊惱。
林宜琛那邊也是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林宜琛道:“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
許知書剛掛完電話,宋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宋軒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你跟誰打電話呢,打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在你的寢室樓下都快被凍死了?”
“大早上的,你在我寢室樓下幹嗎?”許知書納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