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書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林宜琛伸手接了過去,然後騰出一隻手牽住她的手,兩人一起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一走進酒店大堂,許知書就深深地發覺了差距,這家酒店比他們運動員住的酒店要高檔太多!
“那個,我還是單獨開一間房吧?”雖然這家酒店一看就很貴,但她今天得了不少壓歲錢,應該還是能住得起的。
“不用,我們訂的是套房,我爸媽已經走了,他們那間房剛好可以給你睡。”林宜琛笑道。
聞言,許知書暗暗鬆了一口氣,這種莫名省下一大筆錢的感覺好像還挺好的。
套房在酒店的頂樓,許知書一進去就驚呆了。唔,隻能說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力,這套房,簡直太寬敞和豪華了!比那個讓她憋悶的三人間好太多了!
“林宜琛,你們家好像很有錢。”許知書看著寬敞的客廳,嘟囔了一聲。
“還好。”林宜琛笑了一聲,他領著許知書走到其中一間房間,道:“今晚你睡這間。”
“好。”許知書點了點頭。
“你明天還要比賽,早點休息。”
許知書繼續點頭。
林宜琛轉身出去,正欲給她關上門,突然聽她說了一聲:“林宜琛,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林宜琛笑著回了一聲,“晚安。”
林宜琛說完後,為許知書帶上了房門,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等他洗漱完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卻絲毫沒有睡意,一想到他喜歡的女孩正睡在隔壁,他就一點都睡不著。
如果不是考慮到她明天要比賽,隻怕他絕對做不到就這麼一個人待在房間裏。
他不能出去見她,一見到她,他就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擁抱她、親吻她……
就在林宜琛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門外響起許知書的聲音:“林宜琛,我睡不著,我們一起看春晚吧。”
林宜琛倏地起身開門,眉心微蹙:“你明天還要比賽,確定要這麼晚睡?”
“我就看半小時。”許知書眨了眨眼,“你放心吧,絕對不會影響明天的比賽。”
一分鍾後,兩人並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看“春晚”。
客廳裏很暖和,許知書懷裏抱著一個抱枕,將下巴擱在抱枕上,看得津津有味。
林宜琛的注意力卻沒有在“春晚”上,他撇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知書。她的長發披散下來,為她秀氣的眉眼增添了一分嬌柔,很難想象,長得這麼秀氣雅致的女孩子,會有那樣火爆的性格。
林宜琛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許知書納悶地看了林宜琛一眼,剛剛電視裏隻有歌舞表演,沒什麼好笑的啊。
“沒什麼。”林宜琛收斂了笑容,伸手將她懷裏的抱枕拿開。
“你幹嗎呀?”許知書正想將抱枕拿回來,林宜琛突然伸手將她抱進了他的懷裏,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許知書的麵頰一下子就燙了起來,身子也微微僵硬。
“你訓練很辛苦吧?”林宜琛溫柔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徐徐響起。
許知書搖了搖頭,笑道:“我可是走百裏毅行都沒問題的人,這點辛苦算什麼?”
“你的隊友經常針對你?”
“那倒沒有,平時她們基本不跟我說話。”許知書說道,“畢竟我剛來,跟她們也不熟。”
林宜琛聽了,心裏立刻了然。每個運動員曆經千辛萬苦,想要的不過是能在國際舞台上取得好成績,奧運會的入場券,對每個運動員都十分重要。
許知書是一名空降隊員,她的出現,意味著又多了一個人競爭那張入場券。
對與她同屬一個柔道級別的運動員來說,她雖是隊友,但也是一個陌生人,更是一個競爭者,所以,她們心裏不歡迎她是正常的,可無論如何,也不該出現把水倒到她床鋪上那種事啊。
林宜琛有些心疼她,她的性子他最了解不過,她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揍之”的人,可就是因為她心思單純,他更擔心她會受到有心人的欺負。
許知書察覺到了林宜琛的情緒,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擔心什麼?我就喜歡看她們那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看著都爽。”
林宜琛被她逗笑了。他的手撫上許知書的臉頰,眸中浮現一抹笑意,客廳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怦怦怦,許知書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猛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