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拿到了奧運會的入場券,徐教練特意給許知書放了幾天假,許知書第一時間飛回了寧市。
自從去了北京,這還是許知書第一次回寧市,許家二老第一次熱情地接待了她。當天晚上,他們還花血本在酒店訂了一個包廂,找了一群親朋好友為她接風。
許知書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心裏忐忑不安,總覺得“事出反常必為妖”。
趁著許家二老去門口接親戚,她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許知禮,問了一聲:“為什麼我覺得許主任有點奇怪?”
許知禮剛剛打完一場拳擊賽,被許爸爸強行叫回家給許知書接風,已經很是不爽,聞言翻了下白眼:“我怎麼會知道?”
親朋好友漸漸落座,許知書本來在低頭玩手機,此刻一抬頭,突然看到對麵坐了一個英俊卻陌生的男士。她眨了眨眼,用手肘撞了一下同樣在玩手機的許知禮,問道:“對麵那個人是哪個親戚?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許知禮反應了一會兒,才慢半拍地抬起頭。她拿過手邊的水杯,一邊喝,一邊朝對麵看去,這一看,她口中的水頓時噴了出來。
“傅……傅程?”許知禮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
傅程?
許知書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她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想起來。但她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家沒有姓傅的親戚。
“怎麼,你們倆認識?”一桌子人已經坐滿,許爸爸聞言,不由得問道。
“我和許小姐是高中同學。”那個叫傅程的男人抬頭看了一眼許知禮,微微一笑。
“是嗎?那真是太有緣分了。”許媽媽一聽,連忙說道。
“是啊,沒想到傅程和知禮還有這種緣分,難怪一聽知禮的名字,傅程就答應赴宴了。”傅程旁邊一個妝容精致的年長女士笑著道,應該是傅程的媽媽。
許知書支著下巴,盯著傅程瞧了一會兒,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她轉過頭看了眼表情有些呆愣、看起來明顯不太對勁兒的許知禮,眼珠子轉啊轉,突然,她拍了一下桌子。
她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傅程了!
那時,她還在上初中。有一次放學,她繞道去某高中找宋軒,結果在離某高中不遠的一條小巷裏,她看到一向無法無天的許知禮竟然被人按在牆上親吻,乖得像一隻小白兔。
那個人,不就是這個傅程嗎?
“許知書。”就在許知書為她的發現感到激動時,突然聽到許爸爸咳了兩下,喚她的名字。
許知書納悶地看向許爸爸,就見他飛來一記眼刀,語氣裏帶了一絲警告:“女孩子家別這麼一驚一乍,多學學你姐。”
說著,許爸爸像沒事人似的變了臉,含笑看向對麵的傅程和他的父母,道:“我們家知書最喜歡柔道,天天跟別人摔來摔去的,不知道多粗俗,可知禮就不一樣了,從小就知書達理,半點也不讓我操心。”
許知書震驚了,許知禮從小知書達理?許爸爸怎麼能這麼睜眼說瞎話呢?
她轉頭看了一眼許知禮,許知禮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桌上的一群親戚竟然半點也不感到震驚,反而紛紛附和:“知禮這孩子確實是一個好孩子,文文靜靜的。”
“是啊,她從小學習好、樣貌好,性格也好……”
許知書和許知禮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同時選擇了沉默。
“我們家傅程也是,從小就沒讓我操心過,這麼大的人了,也沒談過戀愛。”傅媽媽笑著道。
許知書心裏閃過兩個字:嗬嗬。
也不知道當年是誰把許知禮按在牆上親吻的?
她又看了眼許知禮,果然,許知禮的嘴角也抽動了。
一頓飯吃到最後,許知書總算明白過來,這頓飯根本就不是為了歡迎她才辦的,這根本就是許家二老為許知禮安排的相親宴!
為她接風隻是一個幌子……從頭到尾,她都被當成了那個襯托許知禮的人!
許知書表示很不開心,等到飯局結束後,她氣呼呼地回了學校。
哼,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她要向男朋友尋求安慰。
可是,等她到了學校,打算給自家男朋友一個驚喜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讓她受傷的消息:林宜琛竟然去新加坡參加辯論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