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他扔了,我們回去找了,但是很抱歉沒找到,其他東西都在這裏,許小姐,你清點一下。”警察局裏,一個看起來挺和藹的警察將許知書的物品擺在桌上,說道。
許知書第一時間拿起她的手機,打開看了看,還好裏麵的東西沒被刪掉。
林宜琛拿過她的錢包,遞給她,道:“你看看錢包裏的東西有沒有少。”
許知書看了兩眼,現金沒了,還好身份證和銀行卡還在。
“許小姐,你之前登記的現金金額,我們會讓他還給你,你的衣物也會給你相應的賠償。”
“衣服就算了,錢還給我就行了。”許知書說道。
她看了眼被警察管束住的小偷,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不過此刻麵色慘白,像是生病了。
許知書悄悄問林宜琛:“這個人怎麼了?”
“被嚇的吧。”林宜琛解釋道,“按照新加坡的法律,偷竊罪是要執行鞭刑的。”
“鞭刑?”許知書一臉蒙。
林宜琛附到許知書耳邊,低聲道:“就是脫光衣服綁在刑架上,然後用鞭子抽打。”
許知書聽得汗毛豎了起來,小聲問道:“還有這種刑罰啊?那他們怎麼還敢偷東西?”
“總有人抱著僥幸心理。”林宜琛說著,幫許知書收拾了東西,道,“走吧,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這天下午,林宜琛和許知書一起趕赴機場。臨行前,林媽媽硬是給許知書塞了一個大紅包,還有一盒金飾,作為第一次見家長的見麵禮,把許知書嚇得夠嗆。她連連推拒,可惜拗不過林媽媽,隻能收下。
去機場的路上,許知書覺得有些不安,對林宜琛道:“我覺得你媽媽給我的禮物太貴重了。”
“這說明我爸媽都很喜歡你,也很重視你。”林宜琛笑道,“而且這些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不給你給誰?”
“你去我家,我爸媽可不會給你這麼多。”許知書咕噥了一句。
“我已經從你爸媽那裏得到了最珍貴的禮物。”林宜琛握著許知書的手,眼底的溫柔似海。
許知書的心跳驟然加速。
兩人到達機場的時候,碰到了林宜琛的幾個隊友,許知書和他們不是同一趟航班,不過時間隻早了十分鍾,倒也是在差不多同一時間登機。
幾人一起進了安檢口,林宜琛陪著許知書坐在她的航班登機口。
許知書低著頭,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林宜琛的手指,問道:“奧運會的時候,你會來看我的比賽嗎?”
“當然,我已經買好票了,離你最近的席位。”林宜琛說道,“我爸媽也會來看。”
許知書一聽,不由忐忑起來:“你說……我要是奪不了冠怎麼辦?”
“你已經是我心目中的世界冠軍了,不管你能不能奪冠,有沒有去參加比賽,你都是。”林宜琛伸手摸了摸許知書的頭,嗓音悅耳又誠摯。
許知書聽了,心中如有暖流湧過。她伸手環住林宜琛的腰,靠在林宜琛的懷裏,突然笑了,問道:“林宜琛,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脾氣不好,性格暴躁,長得也不是很漂亮……別人見到我,都避之不及,你為什麼會不怕死地湊上來?”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如果說你把我當擋箭牌,我倒是信。”她的語氣裏有一絲揶揄。
“你不是擋箭牌。”林宜琛立刻否認,“我承認剛追求你的時候,有考慮過這方麵的因素,但我那時莫名地覺得你適合我,後來……後來我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可愛了……”
“林宜琛,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許知書抽動了一下嘴角,仰頭問道。
她可愛?她自己都不信!
“情人眼裏出西施,你有沒有聽過?”林宜琛笑了。他低下頭,在許知書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反正你在我眼裏,就是最可愛的。”
許知書的臉微微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好吧,你在我眼裏也是最帥的。”
林宜琛翹起了唇角。
沒過一會兒,機場廣播就提示許知書搭乘的航班旅客要登機了,兩人都有些不舍,畢竟這一別,又要兩個多月才能見麵。
於是兩人又磨蹭了一會兒,直到其他人登機了,許知書才站起身,道:“我走了。”
“嗯。”林宜琛點頭。
許知書突然在林宜琛的唇角親了一口,然後迅速地進了登機口。
林宜琛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摸了摸唇角,突然低頭笑了起來,看起來竟有些傻氣。
回了北京的許知書進入了更加密集的封閉式訓練期,這一次48公斤級的柔道女選手裏,隻有她拿到了奧運會的入場券。孔娟後麵的幾次比賽都因為狀態不好,未能取得好名次,排在十六名,而楊琳則排在二十名,兩人都無緣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