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書的大三生涯可以用“忙成狗”來形容,不僅要連修兩個學期的課程,每天還要早起鍛煉,每個周末更是要接受宋軒的專門柔道訓練。
宋軒回國後,就宣布退役。他已經拿到了柔道項目的大滿貫,更拿到了兩屆奧運會的冠軍,用他的話說,在柔道這個項目上,他已經圓滿了,他要去尋找更具挑戰性的生活。
所以他回了寧市,準備創業,同時也接受了隊裏安排的最後一項任務——當許知書的兼職教練,訓練場地就在寧大體育館。
“我去,你敢不敢輕點?”這天下午,體育館訓練室裏,被宋軒一個過肩摔摜到地上的許知書悶哼一聲,咬牙道。
宋軒笑得開懷:“我的任務就是每天把你摔一百次,這也是我現在最大的樂趣了。”
許知書躺在地上,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摔斷了。她瞪了幸災樂禍的宋軒一眼,道:“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你!”
“快起來!”宋軒毫不客氣地踢了踢許知書的小腿,說道。
“我不練了!”許知書坐起身,氣哼哼道,“今天是本姑娘的好日子,我要去準備了。”
許知書話音剛落,訓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林宜琛站在門口,眉眼含笑地看向許知書,問道:“知書,好了嗎?”
許知書連忙站了起來,道:“我去換件衣服就走。”
說完,她又看了眼宋軒,問道:“要不晚上你也過來?”
“我不去。”宋軒果斷拒絕。
“不去拉倒。”許知書哼了一聲,去了更衣室。
許知書進去更衣室後,宋軒看向林宜琛,扯動了一下唇角:“你的速度夠快。”
“有宋學長這樣優秀的人在知書身邊,我不快不行。”林宜琛笑了笑。
今天是許知書和林宜琛訂婚的日子,因林媽媽是寧市人,林宜琛的外公、外婆都在寧市,林媽媽這邊的親戚也都在這邊,所以除了會在新加坡辦一場訂婚宴外,在寧市也會辦一場。
不過這一場訂婚宴很低調,隻邀請了雙方最親密的親戚,就當是讓雙方親人做一個見證。
宋軒的眸光黯了下去,沒說什麼,轉身進了男更衣室。
“走吧。”許知書很快出來了,她走到林宜琛麵前,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兩人直接去了舉辦訂婚宴的酒店,林媽媽選的是寧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雖然隻邀請了至親,但加起來也有十桌。
宴會廳已經布置好了,全場布滿了鮮花,還有浪漫的舞台背景,看起來跟婚宴一般隆重。
許知書一到酒店就去了化妝間,化妝師已經在裏麵等她了。她洗了個澡,換上了早就備好的禮服。她出來的時候,林宜琛已經換上了一身西裝,正坐在椅子上,讓化妝師弄發型。
許知書穿的是一件抹胸的收腰長禮服,洋氣又充滿質感的酒紅色,襯得她的皮膚白皙又細膩,更顯得她溫婉動人。
而她纖細到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添了一份別樣的性感。
許知書腳踩一雙高跟鞋,裙擺很長,她才剛往外跨了一步,鞋子就踩上了裙擺,直接往前撲去。
眼看她就要撲到地上了,林宜琛倏地衝上去接住了她。他抱著她的腰,忍不住笑出了聲,站著不動的她,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是一個淑女啊,可惜一秒就破功了。
“笑什麼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許知書惱羞成怒,白了他一眼。
“現在你就要摔了,等會兒怎麼辦?”林宜琛忍住笑,問道。
“等會兒你扶著我,我要是摔了,你也丟人。”許知書哼了一聲。
林宜琛正欲說話,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肩後,那裏有一大塊瘀青。
他的臉色驀地一變,問道:“你這兒是怎麼回事?”
許知書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淡定:“哦,沒什麼,訓練的時候摔的。”
林宜琛的心倏地一緊,臉色微沉,問道:“這還叫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啊,你看我的膝蓋上,比這還嚴重呢!”許知書一邊說,一邊撩起裙擺,給林宜琛看膝蓋上的傷,不僅紅腫,還擦破了皮,滲著血絲,連最簡單的處理都沒做過,旁人看著都痛,她自己卻像沒事人一樣。
林宜琛心口一堵,對她這副隨意的態度有些生氣,最後他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許知書眨了眨眼,心想: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化妝師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許小姐,現在要開始化妝嗎?”
“當然。”許知書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臉上沒什麼表情。
作為一個見證過好幾對情侶在婚禮前吵散的資深化妝師,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難道今天又要散一對?
過了一會兒,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林宜琛去而複返,手裏拿著一袋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