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東?”雷銳麟淡定地挑眉,“陳博南的哥哥?”
陳博東臉一沈,喝道:“大膽!你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雷銳麟環手抱胸,嗤笑一聲,慢悠悠地道:“為何不敢?你雖是大皇子殿下長子,卻無封號,本公子則是皇上親封的安平縣公。到底是誰大膽,或許可以請教一下皇上。”□思□兔□在□線□閱□讀□
秦勉微微一笑。
“你!”陳博東臉色一變,握住韁繩的手因為太用力變成了青白色,咬牙切齒道,“雷銳麟,我們走著瞧!”
到底還有些理智,他調轉馬頭跑遠。
雷銳麟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對父親眨眨眼,悠哉地策馬跟上。
秦勉猜出兒子的打算,暗笑不已。
年輕男子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從秦勉身上掠過,不好說什麽。小孩子的紛爭,他還是不要插手,否則小問題也會變成大問題。
陳博東很快發現雷銳麟跟在他後麵,臉色鐵青。
這時,一隻漂亮的銀黑勿竄進眾人的視線裏。
陳博東大喜,連忙抽出一隻羽箭。誰知,他還沒有來得及放箭,一支利箭“嗖”的從他身後射過去,從銀黑狐脆弱的脖頸穿過。銀黑狐一命嗚呼。
陳博東猛然回過頭,看見雷銳麟收勢的動作,氣急敗壞,“雷銳麟!你敢搶本公子的獵物!”
“你自己技不如人怪誰?”雷銳麟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騎著小馬跑過去,撿起獵物遞給秦勉。
陳博東憋屈之極,“你!”
秦勉旁若無人地將獵物放進褡褳裏。
雷銳麟朝陳博東吐吐舌頭,一夾馬腹,揚長而去。
“哼!”陳博東惱羞成怒,一拳砸在旁邊的鬆樹上,積雪簌簌撲落。他一扯韁繩企圖追上雷銳麟。
年輕男子連忙攔住他,“博東,冷靜點!莫看那小子年紀不大,力氣倒是不小。你沒看到他剛才的那一箭居然射穿了銀黑狐的脖子?必然是用了內力的。”
“舅舅,你還真以為方才放箭的人是雷銳麟?”陳博東不以為然,“一定是鎮國公夫人。”
年輕男子搖搖頭,“鎮國公夫人離安平縣公有兩丈遠,不可能在短短幾息間完成靠近安平縣公、從安平縣公的箭袋裏取箭、放箭再回到兩丈外的馬上這些動作。”
陳博東無言以對,轉而說道:“他爹抓了我爹,他就是我的仇人,難道就這麽放過他!還有,皇爺爺最近對我很是冷淡……剛才那隻銀黑狐我本想獵來送給皇爺爺的。”
年輕男子暗自嘆息,沒說什麽。大皇子叛國乃是大罪,皇上沒有株連到大皇子府的其他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陳博東若是繼續針對雷銳麟,隻會惹得皇上更為不快。
秦勉和雷銳麟都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在樹林上奔跑了近兩個時辰,雷銳麟一共獵到一隻銀黑狐、五隻野兔和一隻山雞。秦勉主要是陪兒子,什麽都沒有獵。
“爹爹,我餓了。”雷銳麟還有些心疼小馬駒,從馬上跳下來,揉了揉它的腦袋。
小馬駒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胸膛。
秦勉問:“你是想回營地還是就在這裏吃東西。”
雷銳麟道:“回營地,讓小馬也吃些草料。”
秦勉便將他抱到自己的馬上,牽著小馬駒返回營地。
營地裏正在做飯,飄起陣陣香味。
雷鐵和秦銳麒早就回來了,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堆柴禾,在偏僻角落收拾出一塊幹凈的地方,燃起了火堆,上麵架著四隻野雞,已烤了很久,顏色酥黃,還滋滋地冒出油,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