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對方依靠一樣。
或許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對黃瀨的感情,不管是試鏡那天的表白,還是在電影院裏的場景,又或者是平日裏幾乎不變的笑臉。
總之這些東西交集在一起,讓人原本複雜的心緒變得更加百感交集,或許是因為愛這個字太簡單,但是其中承重的感情卻不是誰都能接受的,他並不是害怕,隻是思慮的東西比其他人多得多。
他的感情很沉默,不過確實真真實實地存在。
這次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似乎能想起臨行前的夜晚,他當時也是這麼不由自主地握住黃瀨的手。
“白癡,敢鬆開手的話,我就殺了你……”
他的聲音很輕,昏沉中的黃瀨隻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後半句話。
而我這次永遠也不會放手。
永遠到底是多久,人們根本無法確定這段距離,但是卻能輕而易舉地以這段距離作出保證。
曾經雲雀嘲笑過電視劇裏的對白,不過這一刻,他明白了,原來到達那一刻才會體會到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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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醫院之後的過程,他已經忘得差不多,大概是腦子裏充斥著太多黃瀨閉眼的畫麵,雲雀原本敏銳神經意外地遲鈍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耳邊嘈雜的聲音逐漸褪去,原本擠滿醫護人員的地方也隻剩下他們幾個人,重新回歸的安靜並沒有讓他的心平靜下來,反而被這種壓抑的氣氛拉得神經更加緊繃。
坐在醫院走廊的位置上,雲雀第一次以家屬的身份在站在這裏,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裏,他更多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他並不排斥這種所謂的孤獨,反而在某種程度上很喜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身邊開始出現另一個人,周圍安靜的空氣逐漸變得嘈雜起來,但是他從一開始的不適應,慢慢到後來的接受,這個過程似乎很理所當然地結束了。
雲雀也開始習慣這種生活,習慣有一個人笨拙地學著照顧他的生活,習慣有著黃瀨涼太存在的生活,這一點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在看到黃瀨跌下去的一刹那,他可以感到自己的心髒瞬間停止了一樣,隻能任憑自己身體的反射係統拉住對方的手,或許他腦子裏曾經有過一個一閃即使的想法。
或許當時……
趕到醫院的幽和黑子看到坐在外麵難得保持沉默的幾個人,也知道黃瀨現在的情況可能不好,幽走到雲雀的旁邊坐下,卻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該怎麼安慰對方:“黃瀨的情況怎麼樣?”
赤司抬頭看向他們:“現在還在昏迷輸血當中,額頭的傷口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手臂的傷口已經被縫上了,不過左腿上的傷口還不確定,初步鑒定為骨折,但是在等X光片出來之前都是未知數,所以……”
“所以他接下來的訓練也沒有必要參加。”雲雀麵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或許被身邊這種安靜壓製了太久,他站起來看向表情凝重的赤司,鳳眼內是赤司從未見過的冷漠,赤司此刻防毒已經猜到雲雀要說什麼。
隻見對方抿著唇,淡淡地說道:“現在距離全國大賽隻有四個星期的時間,按照恢複的療程的話,根本不可能。而且即將開始的全國大賽也不需要受傷的隊員,你覺得呢?”
雲雀的這句話看上去完全是在他的角度考慮,他也篤定黃瀨那個家夥不敢反駁他的話,所以現在說這些完全隻是通知赤司而已,根本沒有要征求對方意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