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杜九出言打斷。
“主人確實算是吾等之神明。”
玄機老人平靜地開口，麵色依舊淡然，可他這一句話可謂石破驚天了。震蕩過後，這狹小的屋子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
許久，杜九從他一直守著的床前離開，繞過眾人，走了出去。
杜九的腳步很輕，輕得直到他消失人們才猛然驚醒。
玄機老人仿佛喃喃自語：“看來要不要送主人回去還要等些時候才會有結果了。”
……
杜九仰頭望著天上的那彎新月，仿佛從穀底看到的月亮有多麼不同，他的眼睛沒有眨一下，就那麼靜靜地望著。
“站了一天，不累麼？”諸葛憐憐悠然站到杜九身側，眼角帶著笑，“看來良皇是思考得差不多了。”見杜九不理自己，她又笑著說，“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連聲招呼都不屑與我打麼？”
杜九漠然道：“你為什麼肯救我？”
諸葛憐憐將臉湊近，“你想聽我怎麼回答？是實話，還是能讓你聽起來心裏舒服一些的？”
低沉的聲音像是從穀底裏傳出：“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時她來求我，我叫她下跪就下跪……”諸葛憐憐細致描述著當時的事，“……‘隻要你肯點頭，我明日就出穀去最近的青樓報道，保證每晚至少接待三個客人，直到我死那天為止。’——最後她那麼說，終於打動了我的心。”
霍然間，杜九深受掐上諸葛憐憐的頸間。這一刻他曾經完美到的水不露的冷靜自製徹底瓦解，他的激動和憤怒清晰燃燒在鳳眸裏，麵孔上，身體的每一塊肌肉血管之間。
諸葛憐憐笑得很燦爛，仿佛杜九的手並不是掐在她的喉上：“良皇這麼凶狠，是真的想掐死我麼？”
“我是真的想殺了你。”杜九說的很慢，很重。
“良皇與其浪費時間殺我，還不如去多看她兩眼，畢竟……”
杜九放開諸葛憐憐，決然轉身離去，背影飛快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
“其實你沒有必要如此的。”玄機老人悄然立於諸葛憐憐身後，口氣依舊淡漠無波，“你既然願意幫主人，又何必……”
“嗬嗬，我這是在對鷗兒進行最後的報複。”諸葛憐憐無所謂地笑笑。
“哦？可區區怎麼覺得不是呢。”
“嗬，那我就是在以這種方式對她表示感謝。”
“為什麼要感謝主人？”
“……我好像從她身上明白了應該如何去愛一個人……”諸葛憐憐澀然地笑笑。
……
七月初七，生死穀突降大雨，直至深夜，未停。
有種淒涼在夜空中緩緩流動，仿佛在預示著離別，仿佛天也在悲慟。
杜九緊緊握著諸葛鷗的手，眼睛好像定在了她的臉上，一秒不曾離開。
自從杜九回到這間屋子，抓起她的手，他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屋子裏一直都是他們兩個。沒人敢來打擾，也沒人忍心。
好像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確定杜九是不會同意讓諸葛鷗回到她來的地方，回到那個可以主宰他們每個人命運的地方。
“夠了！”杜九出言打斷。
“主人確實算是吾等之神明。”
玄機老人平靜地開口，麵色依舊淡然，可他這一句話可謂石破驚天了。震蕩過後，這狹小的屋子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
許久，杜九從他一直守著的床前離開，繞過眾人，走了出去。
杜九的腳步很輕，輕得直到他消失人們才猛然驚醒。
玄機老人仿佛喃喃自語：“看來要不要送主人回去還要等些時候才會有結果了。”
……
杜九仰頭望著天上的那彎新月，仿佛從穀底看到的月亮有多麼不同，他的眼睛沒有眨一下，就那麼靜靜地望著。
“站了一天，不累麼？”諸葛憐憐悠然站到杜九身側，眼角帶著笑，“看來良皇是思考得差不多了。”見杜九不理自己，她又笑著說，“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連聲招呼都不屑與我打麼？”
杜九漠然道：“你為什麼肯救我？”
諸葛憐憐將臉湊近，“你想聽我怎麼回答？是實話，還是能讓你聽起來心裏舒服一些的？”
低沉的聲音像是從穀底裏傳出：“你對她做了什麼？”
“那時她來求我，我叫她下跪就下跪……”諸葛憐憐細致描述著當時的事，“……‘隻要你肯點頭，我明日就出穀去最近的青樓報道，保證每晚至少接待三個客人，直到我死那天為止。’——最後她那麼說，終於打動了我的心。”
霍然間，杜九深受掐上諸葛憐憐的頸間。這一刻他曾經完美到的水不露的冷靜自製徹底瓦解，他的激動和憤怒清晰燃燒在鳳眸裏，麵孔上，身體的每一塊肌肉血管之間。
諸葛憐憐笑得很燦爛，仿佛杜九的手並不是掐在她的喉上：“良皇這麼凶狠，是真的想掐死我麼？”
“我是真的想殺了你。”杜九說的很慢，很重。
“良皇與其浪費時間殺我，還不如去多看她兩眼，畢竟……”
杜九放開諸葛憐憐，決然轉身離去，背影飛快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
“其實你沒有必要如此的。”玄機老人悄然立於諸葛憐憐身後，口氣依舊淡漠無波，“你既然願意幫主人，又何必……”
“嗬嗬，我這是在對鷗兒進行最後的報複。”諸葛憐憐無所謂地笑笑。
“哦？可區區怎麼覺得不是呢。”
“嗬，那我就是在以這種方式對她表示感謝。”
“為什麼要感謝主人？”
“……我好像從她身上明白了應該如何去愛一個人……”諸葛憐憐澀然地笑笑。
……
七月初七，生死穀突降大雨，直至深夜，未停。
有種淒涼在夜空中緩緩流動，仿佛在預示著離別，仿佛天也在悲慟。
杜九緊緊握著諸葛鷗的手，眼睛好像定在了她的臉上，一秒不曾離開。
自從杜九回到這間屋子，抓起她的手，他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屋子裏一直都是他們兩個。沒人敢來打擾，也沒人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