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陌生的修長魚尾溫柔地卷上身來,竟然不像從前那樣冰涼,楊深伸手覆在藍夙淵新生的金色魚鱗上,沉默不語。

在他的另一隻手掌中,靜靜地躺著暗淡無光的金屬圓環,看上去一如初見時那圈破舊廢鐵。

“主人主人~我可是世界上最頂尖最強大的光腦哦~”

“能量能量能量,我要好多好多能量~其實不用生物質能製劑也可以的嘛,我已經隻是……沒能量把別的能量製作方法找出來!”

其實根本隻有生物質能製劑才能讓光腦正常運轉吧,塞因斯在向他要那麼多駁雜的能量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決定了要賭上一切?

“我會把你修好的。”楊深捏緊了圓環。

“一起。”藍夙淵的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思↓兔↓在↓線↓閱↓讀↓

“藍夙淵。”

“嗯?”

“我有點累。”

“睡吧。我在。”

“好。”

楊深把頭埋進藍夙淵的肩窩,閉上了眼睛,藍夙淵把他整個人抱緊,遊出已經破敗不堪的沙棠號。

外麵,巫夔正在謝爾壓在地上,用力地吻他,謝爾既像在掙紮又像在迎合,扭動的幅度十分引人遐思。

在聽到水聲後,他拚命推開巫夔的腦袋,向這邊望過來,露出一雙清醒的眼眸。

“楊深!”他揮開巫夔,爬起來衝向藍夙淵,直到看到楊深的身軀還在呼吸起伏,才鬆了一口氣。

巫夔慢悠悠地晃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來事情都解決了?呦,您這尾巴怎麼回事,嫌不夠氣派鍍金去了?”

藍夙淵沒有理會他,看了謝爾一眼,“楊深的試劑,可以用了。”

謝爾一怔,好一會兒,臉上才露出抑製不住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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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的情況沒有曾經的潘多拉城那麼慘烈。

一來ZEUS的潛伏的時間還算短;二來,作為一台隻能以引誘、放大從而操控負麵情緒的光腦,由於鮫族平民們本身的力量弱小、負麵情緒也相對少,所造成的破壞有限。

倒是有著強悍力量的鮫人戰士們,在被支配的時間裏多多少少受了傷,所幸都沒有到無法治愈的地步。

安撫完子民,重新開始重建銀藍之海的工程之後,藍夙淵回到自己的居所。

大概是大戰消耗太過劇烈,楊深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藍夙淵看了看床上楊深好夢正香的模樣,在床邊駐足了許久,還是端著食物轉身出去,沒有把人叫醒。

“呦,藍皇陛下,你猜他們清理廢墟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剛一出去,就看見沒個正形的巫夔手裏拿著個盒子,一臉神秘笑容地遊過來。

藍發君主目不斜視,從這團戴著麵具的奇異生物旁邊遊過,如同身邊隻是飄過了一波會說話的海水。

巫夔卻是一點都不氣急敗壞,自顧自摸著盒子笑嘻嘻。

“這個月光石盒子摸上去還挺有質感的,嗯,上麵好像刻了字?楊——深——這麼醜的字,應該不是皇妃殿下自己刻的吧,莫非是誰留給他的情書?”

他還沒說完,眼前金光一閃,手中的月光石盒子頓時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托盤的食物。

巫夔說得沒錯,盒子裏真的是情書,而且是楊深的情書。

然而不是別人寫給楊深的,而是楊深自己寫的。

藍夙淵展開海草葉,珍珠粉寫成的字跡微微發著銀光,一行一行展現在眼底。

整整一個下午,鮫人們的皇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完了一個小奴隸寫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