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嘁’了一聲,一雙巧手就落在他的肩上。
季曉漾的力道把握的很好,看不出拿捏的挺到位。順著他的頸窩,肩部,一直順延至手臂,蘇易晟隻覺得通體舒暢,身心放鬆。
她仿佛不覺得辛苦,隻是耐心的揉捏。
“曉漾?”他突然喚她。
“嗯?”季曉漾應了聲。
“你在哭?”
這才發現臉頰的淚都涼了,一滴竟落在他的頭發裏,她吸了吸鼻子,笑說:“電影太感人,我最怕煽情了。”
蘇易晟不做聲。電影正播放到年邁的父親愛德華被兒子抱著,放進湖水裏,最後化作一條大魚遊向了遠方。色彩斑斕的畫麵,怪誕離奇的情節,也就是這最後一幕才有些感人。
他牽起她的手,摟她入懷,笑她:“你就這麼點出息。”
她噙著淚笑了:“我這是感性。”
他哄她:“唔,確定不是性/感?”\思\兔\網\
於是被她一頓猛拍,笑嗬嗬的討饒。小小的公寓歡聲笑語,哪管窗外嚴冬苦寒,隻覺得這樣的生活便是置身天堂。
作者有話要說:耐著性子也得把這幾段熬過去,我太憋屈了我。。。。被誤解被質疑。。。哼~ 看官們 我會繼續努力 看好我吧~~~~
☆、咫尺天涯
他們之間仿佛沒有經曆過“我們沒有永遠”,也拋卻了曾經的“忘了我”,所有的痛苦和過去就像是從他們的記憶中蒸發不見了,連一絲印記也沒有留下。
他不喜歡這樣,太過平靜了。
她每天微笑著討好自己,嗬護備至,半點都無被拋棄和傷害過的姿態,他不知道她所說的把戲演到底的底線在哪裏,改寫的又是怎樣一個結局。
她就像是一隻貓,溫順的環繞在你腳邊,討好的磨蹭著你的腳踝,下一秒卻又不知道會到哪裏去,做些什麼,讓人覺得琢磨不透。
就像今天,她穿戴的仿佛是去當伴娘,拿起車鑰匙,興致勃勃的對自己說:“蘇易晟,我開車帶你去兜風吧?”
他當然不能拒絕。
連路線她都保密,隻讓他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她展示嫻熟的駕車技術。
“你真的變了。”他感慨。
“會開車就是變了?”她笑了。
“好像長大了。”
她又是不屑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響,便不再理他,認真開車了。
車子輕快的穿梭在高架線裏,兩側的風景飛速掠過。看多了他覺得有些無聊,暖氣又太足,居然支撐不住,昏昏睡去。
醒來的時候,車窗外的風景早已遠離了市區,像是到了郊外。他疑惑的看著她,但她隻是對著他微笑。
車子停在一座天主教堂前。
蘇易晟下車的時候難免吃了一驚。
“你信天主教的?”
她不回答。
“你有朋友今天結婚?”
她依然隻是笑。
這下蘇易晟沒轍了,隻能被她牽著手走進了教堂。
禮堂空空蕩蕩的,就他們三個人。季曉漾應該是跟牧師提前聯係過了,所以這位牧師隻是看著他們倆微笑。
蘇易晟這才明白,他輕聲說:“有點過了。”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像隻小犬。
他終是沒轍。
季曉漾見他同意了,開心的從包包裏掏出一對黑絲絨的盒子,對著他打了開來。
一對很簡潔的蒂梵尼婚戒。
他不是沒見過婚戒,但是眼前這一幕足夠他銘記一生。
這個穿著白紗短裙的女人,沐浴在聖潔的陽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