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向寒神色不動。“即便是聖上下旨,樓向寒也不會娶別人。”

流玉睜了睜眼,有些驚訝。

樓向寒拱手道:“樓向寒謝長公主垂青,請恕臣有家室在身,不能再娶。臣公務繁忙,望長公主允許臣現行告退。”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說完也不等流玉應允,轉身便走。

“喂,樓向寒!”流玉揚聲道,“你又不能娶他,我占一個名分又怎麼了?我才不要跟你做真的夫妻呢,我隻是要個夫妻名分而已,隻是一個名分!”

樓向寒腳步一頓,轉身沉聲道:“即便是樓向寒之妻這個名分,也隻能給他。”

流玉聞言一笑,看著樓向寒依舊不緊不慢、沉穩有力地走開,隨後腳尖一點,躍上湖心亭的屋簷,看過了那些桂花樹,一個淡藍衣衫的男子猛地跳了出來趴在樓向寒肩上。流玉眼中笑意更甚,微微揚了揚手,一個勁裝男子立即躍出,在湖心亭前單膝跪地道:“見過長公主。”

流玉緩緩落地,道:“去查查那男子是什麼人。”

“是!”勁裝男子應了一聲,瞬間離開。

流玉望了望天空。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又有什麼好的?難得的是已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流玉忍下一聲歎息,叫道:“依依。”

“長公主。”依依從另一邊快步走出,躬身應道。“請長公主吩咐。”

“收拾收拾,我們回宮去。”

謝洛城聽得湖心亭那邊衣袂掠來掠去,不禁笑道:“樓大人,你家後花園都快成客棧了。”

樓向寒道:“無妨。”不叫敬武長公主知曉謝洛城的存在,她便不會死心。

謝洛城心中也是明白的,便一下子轉了話頭,笑道:“哦喲,原來樓大人有家室了?哎呀呀呀,奴家好傷心呀,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哎喲,心要痛死了!珊瑚百尺珠千斛,難換羅敷未嫁身!”

樓向寒抓著他環在肩上的手,問道:“怎麼這麼累?”

“去了一趟宮裏。查了兩天的醫書,結果什麼都沒找到。”謝洛城趴在他背上,給他拖著走,沒力氣了。“後來給團團發現,又跟團團玩了半天。到了晚上,有人來稟報敬武長公主偷跑出宮了,聖上著急,病發了,我又守了一夜。啊……”

他打了個嗬欠,愛樓向寒的脖子上蹭了蹭。“困啊……”

樓向寒皺眉。“說了多少次,不要太寵著成兒。”

“哎……”謝洛城笑道,“從來不都是嚴父慈母的麼?有你管著他就好,我麼,就好好地寵壞他,這樣才能顯得出你的嚴厲呀。”

樓向寒將他往背上一背,托著他慢慢地往臥房走,也笑了。“你做妻子麼?”

謝洛城笑著在他脖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低聲道:“做,怎麼不做?沒有婚書又如何?聘則為妻奔為妾又如何?總之你隻能做我的三郎。”

“嗯。”樓向寒輕聲應道,卻有種深遠而流長的堅定。“隻做你的三郎。”

謝洛城抱著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打了個嗬欠閉上了眼。樓向寒也不再說話,隻是背著他走進房,輕輕地將人放在床上,將他的外衫鞋襪除去,拉了被子給他蓋上。坐在床沿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散落的發。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溫暖得叫人心都要融化了。樓向寒看了又看,還是忍不住彎下`身,在他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謝洛城的嘴角,忽然就翹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