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來,我披上衣服,掀起帳簾,果不其然外麵跪了一地的人,還有幾個躺在擔架上直叫喚,顯然是專門抬到我這裏來給我看的。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送到我這來有什麼用,我揮揮手:“叫隨軍的大夫來看看。”

“可是……可是大人……”跪在離我帳門口最近的那個人顯然不想就這麼放棄,“為了這麼個人損失了一班兄弟……連,連大人您都傷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趕緊低下頭去。

“聽聞那個人以色相侍主,禍國殃民,大人……大人也要……小心……”

他的勸說讓我想笑,我看了他好半天,終於想起來了,這個不是上次我去含的軍營找他時來營帳參了我一本的那位嘛,我後來把他調到我身邊就忘了這破事兒了。上次他硬著頭皮當著我的麵報告我的不是,尚可算是他嚴守軍紀被迫為之,這次帶著這麼一堆人到我這裏勸諫,看來倒是個真正死心眼的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的很溫和。

他抬了一下頭,似乎有點兒意外:“小人狄雲。”

我點了點頭,沒再理會跪了一地的人——現在我對傾城的興趣,可遠遠勝過他們。

“把他帶到我的營帳裏來。”

作者有話要說:

☆、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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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含對傾城沒什麼興趣,我回來那天在他那兒過夜,第二天跟他提起來傾城,他順口把他塞到了夕顏公主府上。

我因為傾城的關係在紫國耽誤了很久,夕顏公主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待在紫國遲遲不回。這小妮子也是個奇怪的主兒,好好的公主不做,難道留在那兒當真想做亡國妃嗎?人家正牌夫人殉情殉的合情合理,她這個和親不成的湊個什麼熱鬧,天下人都知道和親不過是雪國的計謀……不過,下次再用這一招也許要換個方式了,畢竟含對蝶舞那女人的家人也毫不留情,這次拿下紫國時放了一把火燒了月氏的淺穀,聽聞穀裏的人都逃向最近的火國去了。含也沒下追殺令,這一點上我們有個共識——月氏名氣響亮,可是沒什麼實際用處,戰爭中,隨便它去投靠哪裏。

等夕顏回國,我就把傾城送了過去。

現在把傾城留在那裏是最好的,公主府和朝政不相幹,夕顏又是個膽小怕事容易操縱的,現在讓傾城見含還不合適,就不如讓他在公主府把傷養好。

我在自己的蘭園悠閑的賞花度日,現在舉國都在慶祝中,我每天去含的宴會上捧個場。對我的冷淡他也不計較,他比我更清楚,這種場合不適合我。

蝶舞那女人趁機出盡了風頭,跡末泠來我的蘭園做客的時候皺著眉頭問我:“蝶舞姐姐腦袋壞掉了吧?雪王可是毀了月氏的淺穀,她怎麼還能在宴會上飲酒作樂?”

我舉起酒杯邀他共飲:“那麼,月氏的人現在在你哥哥那兒?”

他點點頭,毫不設防,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是啊。”

這是個善良的人,一個好人。我跟他的來往很少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報告給雪王也沒什麼關係,他不會信的……我和跡末泠是性格上處於兩個極端的人,即便是知道我們有來往,他也一定和其他人一樣會認為我是在利用他打探消息的,可大概如果問一下我自己,我會說,我很喜歡這位浪跡天涯的怪物。

他是生來的怪物,卻成了一個好人。而我生來雖是人,卻慢慢變成了怪物。

世間給人的命運千奇百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也是讓人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