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憂色,三句話裏始終不離一句——藍相,是個男的啊。
囧。
以至於往後的日子裏,隻要我一看見藍玉煙那雙俏麗的桃花眼——我就心生悲憤。
最讓我想吐血的是,優若的事……他半個字都沒提過。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的啊!為什麼啊!(感歎號。)
作者有話要說:
☆、5(1)
日子過得飛快,雪國那邊,接連三道傳書,終於催走了藍大美人。
他拿了我哥哥給的銀子,加上這些天從我這裏搜刮到的奇珍異寶,好壯觀一車隊,和來的時候,完全是兩種情形。
我灰頭土臉的去送行。
天氣很好,風景不錯,我的心情很灰敗。
這尊大瘟神雖然送走了,可是難保哥哥不會罵我一頓,也好久好久沒聽到優若的消息了,多少有點擔心。
唯一讓我安慰的是,要麼他沒發現優若在皇城,要麼,就是他真的隻是來遊玩的。
我一直把他送到城門外。他指揮著車隊先走,說有幾句話要交代我。
古人“折柳”送別,皇城外卻光禿禿的,看著就讓人心裏堵。
“小心。”他道,“不要太過接近那個人,你不適合他。”
我沒有明白。
“哪個人?”
他輕輕一笑:“末泠,你和我都清楚,還需要明說嗎?”
我心裏一顫,立刻有點心虛了。
他沒有拆穿,繼續道:“那個人是雪王看中的,你護不住他,他會害了你。”頓了一下,他嚴肅道,“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牽扯其中。”
他的語氣,忽然讓我聯想到了我那老好人的大哥語重心長教訓人時的樣子。
“我就說到這。”他看著我,“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這廝轉身就……走了。
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我搖了搖頭,就把不安晃出腦袋去了。壓迫者走了,我就要解放了。我很開心的策馬回城,卻沒想到在這一天裏經曆了第二次離別。
優若離開了。
連句話都沒留下就一走了之了,哥哥告訴我的時候,要不是鑒於他從未說過一次謊話的清白史,我真會懷疑這是假的。
優若給我留了封信,內容省事到不能再省事,隻有四個字——安好。勿念。
我拿著這張寫了四個小字的白紙差點鬱悶死。
真是一個比一個不仗義。
我正煩著,哥哥又告訴我,有兩位客人來了。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於是我大概猜出了這兩個人是誰。
我到後花園的時候,希濂和赫荔正在一株高大的榕樹下交談。枝椏掩映間,看不到麵孔,隻聽到希濂模糊的聽不清內容的低語,以及赫荔時不時一串讓人心生愉快的笑聲。
想起不久前別過的藍玉煙,之前我和他一起去過一次端國的謙尾,本以為按照脾性,他和希濂兩個會相見恨晚,誰知,的確是恨晚了——還不如早點相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乎。
藍玉煙對希濂什麼態度,他表現的曖昧不清。希濂對他,卻是明了直接的厭惡。原因無他——藍玉煙,很討厭赫荔。
雪王斯多含不止一次在四國聚會上公開讚美過赫荔的美貌。早年的時候,希濂總是高興的像是小孩般顯擺起來,但是後來,當他真的愛上了赫荔,情形就有些不同了。
至於藍玉煙討厭赫荔的原因……他告訴我的說法是——他天生厭惡所有女人。
搖搖頭,把腦子裏亂糟糟的想法拋出去,我走向樹下的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