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媚見他摸了自己的手又去摸自己的鼻子,像是盜花偷香似的,蹙眉道:“告訴你,我不希望你來重案組,你辦案就是靠蒙人,耍一點鬼主意而已,說到底除了蒙人就是騙人,你……你都不如那個和尚。”
“咦,這你倒是說對了,我醫術不如他,棋術不如他,善辯也不如他,我想想,對了,我還真有一個地方比他強。”
“什麼地方?”
“我吃飯能比他多吃幾碗。”
歐陽媚撲哧一聲笑了,咬著紅唇道:“你倒是很誠實啊!要不,你來當幾天刑警好了。”
不知怎麼的,他聽到葉羽說自己是個飯桶,對他有了點好感。
“不去,再說你也不是實心實意的,表現的那麼牽強,是為了高大隊長交代給你的任務吧……”
兩人一路拌嘴,到了山腳邊一處村落,村子不大,二三十戶左右,四外籬笆牆,房子石頭壘砌的。
到了第六間裏麵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
葉羽卻不急不緩的進去道:“準備溫水……”
屋裏麵一個男人,一個老太太,忙答應了一聲準備去了。
“葉道士,你怎麼才來啊,我兒媳婦要挺不住了。”
“挺的住,把她褲子脫了,我瞧瞧。”葉羽摸了摸鼻子說。
歐陽媚眼睛睜得大大的。
“喂,葉羽,你要幹啥?你……”
葉羽已經戴上了手套。
手指伸進去道:“來得及,我給你開骨縫……”
……
半個小時後,一聲女嬰啼哭,聲音響徹天際。
葉羽脫掉手套,擦了擦臉上汗。
旁邊的歐陽媚嚇傻了,他第一次見過這個,還是男人接生。
那家男人忙掏出錢,葉羽搖頭拒絕,也不停留,直接走了出來。
“葉道士,你啥都不要,再不給孩子起個名字吧?我姓張……”那男人說著一臉的期待,眼淚在眼眶隻轉,這種不求報答的恩惠讓他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葉羽呼出口氣,看了眼歐陽媚道:“秀外慧中,要不,你孩子叫張惠妹吧……”
歐陽媚狠狠瞪了他一眼。
“咳咳,那就叫張慧秀好了。”
“好,多謝葉道士了。”
兩人往回走。
歐陽媚問:“你學過接生?”
“沒有什麼學不學的,就比如你們辦案,難道你們學了就真的會辦案?人命大案,要先了解人體的構造,古語道,人命關天,連人體構造都不懂得,怎麼能辦好命案?”
歐陽媚忽然感覺這個人有些捉摸不透。
葉羽道:“今天我害了一個人,所以我要接生一個人,用昌信和尚的話說我這叫恕罪。”
“你害了一個人?你是說那個男生?他是壞人。”
“壞人也是人,如果不是我破案,他便是不能被抓,不管他是好人壞人,終究是我害的,我現在接生一個嬰兒,算是我接出了一個新生命,算是對我的超脫。”
歐陽媚見他一臉虔誠,毫無剛才的嘻嘻哈哈的樣子,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說道:“神經病啊你……”
過了一會兒,歐陽媚把頭轉過來,臉上有些緩和道:“對了神經病,和你說個事,你對綠可兒電梯靈異事件怎麼看?”
葉羽皺了皺眉,這件事現在被傳的沸沸揚揚,一個女生在國外酒店離奇死亡,屍體在酒店天台的水箱裏,而電梯裏有一段女生按電梯的視頻,視頻中女生臉上露出可疑的笑容,每層電梯的按鈕都按了,像是在捉迷藏一樣,最後結案被歸於靈異事件……
“靈異事件?”葉羽摸了摸鼻子:“一個女孩兒在電梯裏,能有什麼靈異事件發生?顯然是謀殺……”
歐陽媚蹙眉道:“那她為什麼要笑?而且每層電梯都按了。”
“哼……笑可能是為了求饒,為了討好凶手,每層電梯都按了,是說明她很聰明,這樣讓凶手搞不清楚她到底要在哪層下樓,最後她選擇了走樓梯但還是被抓住,可見凶手不是一個人,而且極有可能和受害者見過幾次麵……”
葉羽頓了一頓繼道:“最可疑的是天台的水箱,那麼高的水箱,她一個女孩兒怎麼可能自己爬上去?而且水箱還是鎖著的,發現她身體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而且下身還是光著的,腦袋讓驢踢了的人才說這是靈異事件……”
歐陽媚臉紅道:“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而且國外警方也不管?”
“唉……”葉羽歎口氣道:“國人自己不團結,在國外也是受到歧視,如果換一個倭國或者棒子都比國人受到重視,而且綠可兒的家屬也不敢去找說法,案件歸於靈異不了了之,可以結案了,主要還是國人在外麵不被重視了,甚至說是被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