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棄暗’。”

顧夜讚賞地拍了拍她的頭。

“呃……這也沒什麼不對嘛!棄……七……騎……對嘛!你剛剛不是騎在他身上嘛!所以叫騎暗嘛!”

計然更囧了,“那投明呢?”

於萱抓了抓還沒來得及梳的亂糟糟的頭發,再次絞盡腦汁,倏爾又理直氣壯、帶著些陰笑地回答:“這有什麼不對嗎?有耳鳴,就有頭鳴嘛。你騎在他身上的時候……沒有頭鳴的感覺?”

計然忍不住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思想就邪惡了。果然和沒下限的人討論事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顧夜冷冷一笑,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那我對你隻能對你說一句‘哀其不幸’了。”

“什麼意思?”

顧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很自然地拉著計然往房間裏走。房門“嘭”的一聲,伴隨著計然“善意”地解釋——

“他是說:愛——祁——不——幸!”

於萱頓時怒火直升,走到門口砰砰砰地拍著門,“顧夜!你給我出來!老子要和你單挑!”

門裏傳出了一句淡淡的回應:“老子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單挑,隻有暴打。”

“靠!”於萱一踹門,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拖鞋,頓時痛得就差哭爹喊娘。

顧夜聽到外麵的咒罵聲,滿意地勾起一絲笑意,他轉頭看了看淩亂的床鋪,問了一句:“哪邊是你睡的?”

計然指了指,顧夜自然而然地躺下睡了,連衣服都沒脫。計然看了一眼,立即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輕輕走過去幫他脫下西裝外套和鞋子,然後蓋上被子,卻突然被他扯了一把,頓時整個人就倒在了床的另一側。

她愣了一下,發現他隻是摟著她,並沒有任何不規矩的行為,才漸漸放下心,也閉上了眼睛。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聲輕訴:“小保姆,下午帶我去看看你爸爸吧。”

計然頓時感動了,她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這件事情。她眨了眨眼睛,眨去眼睛裏的濕意,語氣有些哽咽地回答:“好。”

顧夜“嗯”了一聲,閉著眼睛輕道:“我一定要向爸爸討教討教,他是怎麼把女兒養的那麼笨的,以後我女兒可不能像你這麼笨。”

計然不爽地推了推他,“我笨也是被你傳染的!不對……我根本就不笨!要是將來女兒笨,那也是遺傳你的!”

顧夜閉著眼睛笑了笑,沒有回答,心裏卻很滿足,不管是沒發現,還是不介意,她終究還是沒有反對他的“爸爸”這個稱呼,更沒有反對“女兒”這一件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於萱豔遇

下午一點多,顧夜迷迷糊糊地醒來,才發現她竟然比自己睡得還沉。他輕輕撫摸上她的臉,光滑的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紅暈,嘴角似乎有著微微的笑意,讓他不由自主地沉淪在了這種安寧之中。

他一直沒有回答她,昨天晚上為什麼不敲門。因為他不知道怎麼說,要怎麼對她說,他是因為聽到她的話、知道她不是因為被強迫才愛上他太開心了才在雪夜中平複了一夜嗎?因為開心,反而不知道怎麼麵對她,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更怯”吧。

“顧夜……”計然突然輕輕咕噥了一句,扭了扭身子,感覺到似乎有一絲涼意,於是更往他懷裏鑽。

顧夜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湧過一股暖流,他輕輕應了一句“嗯?”言語中有著他從來不曾在她麵前顯露過的溫柔。

“老娘下輩子一定要讓你為我當牛做馬!”她鑽在他懷裏,輕輕地咒了一句。

顧夜臉一冷,心中鬱悶萬分。剛才那煽情的氛圍呢?!那令人忍不住想說“我愛你”的感覺呢?!現在都煙消雲散了……

“起來了。”

他嫌棄地推了推她,計然揉了揉眼睛,迷蒙地睜開眼,一看手機,才發現已經一點多了,頓時一驚。

“糟了……午飯……”

當兩人走出房門的時候,計媽媽和於萱正母女樣的坐在沙發上看狗血偶像劇。於萱瞥了兩人一眼,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忍不住譏笑了一聲:“喲,滾個床單滾那麼久啊?”

“咳……”計然頓時被嚇得差點被口水嗆到,這於萱!也不看看當著什麼人的麵!她瞥了眼媽媽,竟然發現她滿臉調侃的笑意!

顧夜倒沒什麼介意,微笑著回了一句:“謝謝誇獎。”

於萱怒,她哪裏想誇獎他了?!

吃完計媽媽特意留的飯菜,計然挽著他的手很自然地往門外走,於萱見狀,怨憤地問了句:“你們去哪兒?”

“顧夜說要去看看爸爸。”計然回答完,才想起之前答應過今天陪於萱去家旁邊的景點逛逛的,頓時愧疚了,“那個……萱……”

於萱歎了口氣,要是別的理由,她倒還能爭取,但去祭拜未來嶽父這種事情,於萱怎麼還好意思插一腳?她雖然不聰明,卻也懂得逝者為大的道理。

“算了,我自己去好了,反正這麼小的地方,估計個把小時就逛完了。”

“萱……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