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婆婆離開之後,韓月樓深深歎了口氣,母後啊母後,到最後還是逃不出你的算計,韓月樓閉上眼,傅皇後去世之時,隻對她交代了三件事,第一件是讓自己好好看清楚自己往後要在一起的人,也是母後那一句,總有一個人讓你覺得其他人都成了將就,那個人才是對的,第二件事,便是讓自己照顧好瑾兒,最後一件事,才是皇位之爭,母後當時告訴自己不可親信皇兄,是早就看出了皇兄的野心,卻依舊能將他當做親人撫養長大,母後終究也是心軟的人。
“三日之後就要啟程,這三日,你就打算坐在這歎氣了?樓兒,你不是一個人了。”韓月樓順勢抱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柳月顏的味道,沒有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清新而又令人舒適,有著淡淡的花香,最重要的是,那是令她分外安心的味道。“不知道未來的皇後,對於此番危險的大計,有沒有什麼好計策?”
這調侃的話裏,帶著幾分沉重,柳月顏任由她抱著,哄小孩似的摸著她的頭發,輕拍她的後背“你都盤算好了,我有什麼計策,也要等你和大皇子對峙的時候,在戰場上,為未來的王出謀劃策了。”韓月樓抬頭,“戰場上,不會有你,國師是在軍營裏出謀劃策,坐鎮的。”這會又成了國師了,“方才你不是還認我是你的皇後,這會怎麼就改注意了?我們不是成親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又不認了。”放開那個令自己安心的懷抱,韓月樓站起身,柳月顏扶著她走到床邊,“我知道,你還是好好歇著吧,昨晚是我過分了。”韓月樓眼神飄移,乖乖躺了下去,柳月顏臉上也有些微紅,替她掩好被子,柳月顏坐在床邊,背脊挺直,是過分了,卻控製不了自己,知道她還是處子的時候,聽到她難抑的呻[yín],看到她隱忍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情不自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說的也許就是她們。不知何時對方變得那麼重要,不知何時對方的心*
三日之後,柳月顏和韓月樓收拾好行裝,兩個人都換上了吩咐文沐買來的男裝,畢竟出行在外,兩個女兒家縱使有武功辦事上也多有不便,比起韓月樓的幾分英氣,柳月顏就顯得更陰柔起來,文婆婆將文家的陣法書和醫書交給柳月顏“柳姑娘,願你用這些好好輔佐公主。”柳月顏收下書,放進包袱裏,“婆婆要多保重,沐沐,你要多照顧婆婆。”
韓月樓拿著折扇,“文婆婆,沐沐,一年之約我必會遵守。就此別過。”初識韓月樓的時候,那個在戰馬上冷冷發號施令的將軍,讓她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個冷澹的人,相識是一個過程,而現在,能與她同行,能與她同命。看著麵前那匹叫做雲兒的馬,當日蕭將軍留下了這馬,“這匹馬是她送的?”當日她的神情,現下看來已經成了理所當然。
“上馬吧。”並沒有回應她的問題,算是默認了,柳月顏還記得當日這馬有多不願自己騎,猶豫之時,韓月樓伸出了手“來吧,我和它談過了,你放心,我不在你也能騎它。”柳月顏收起自己的嫉妒心,上了馬,被她環抱著,雲兒在山林間奔馳的時候,韓月樓在她耳邊的呼吸聲,讓她忘了將要麵對的是一場大仗。
到達廬州城的時候已是半月之後的事了,在廬州城韓月樓找了一處熱鬧的客棧準備住下,掌櫃的看了看兩位俊俏的公子“二位客官是要吃飯呢還是要住店呢?”韓月樓扔出幾錠銀子,裝出一副富家紈絝子弟的姿態“我和我家兄長,是來廬州城享樂的,來一間上等房。”一間?掌櫃的怪異地看了看這兩位對著小兒道“給二位客官準備一間上等房。”說完之後對著韓月樓道“公子,這位恐怕是您的相好的吧,這廬州城啊,卿巧閣裏漂亮公子最多,您要是想偷著吃,那兒最安全。”
柳月顏在一邊冷冷看了掌櫃的一眼,跟著小兒上了樓。韓月樓看著她吃醋的樣子,心情大好,賞了掌櫃的一些銀子,道“往後還有什麼消息,記得告訴我,大的小的,都有賞。”掌櫃的奉承地應下。韓月樓走進房間,“相好的,怎麼突然生氣了?”柳月顏看著醫書並不回答她,韓月樓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側臉“顏兒,這沒別人了,要不你換回女裝吧?”
“怎麼?嫌我不好看了?嫌我不好看去卿巧閣找去。”這還真吃上醋了?韓月樓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邊“哪能。”柳月顏睨了她一眼,韓月樓湊了過去,眼看就要親到了,柳月顏將茶盞隔在兩人之間,“去再要一間房。”韓月樓愣了一愣,將茶盞放在桌上“我們都成親了,不需要,更何況掌櫃的是個明眼人,不礙事。”
柳月顏突然眯起眼,湊到她耳邊“那今晚......”韓月樓正等著下文呢,就聽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