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苦笑一下後,埋頭跟上的份。
“哦!看看是誰?西弗勒斯,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我的辦公室呢?”穿著色彩斑斕,戴著粉色安睡帽的白胡子老人走出臥室,然後就看到了以斯內普為首的浩浩蕩蕩的隊伍陸續出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看來過多的甜食果然已經將你的腦子徹底腐蝕掉了!”斯內普對著和顏悅色的鄧布利多,又是習慣性的冷嘲熱諷了一句,“難道你的眼睛已經無法分辨那些才是重點了嗎?”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一直在自己身側漂浮著的灰不溜秋的彼得摔在了地上,便回過身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鄧布利多了然的看了眼蜷曲在地上昏迷著的彼得,又看了看隨後出現的小天狼星,被胡子擋住的嘴唇微微上揚了幾度,然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灰頭土臉的哈利三人組和斯萊特林二人組,“大家不妨先坐下來,喝一杯蜂蜜牛奶,再和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先迎接鄧布利多提議的自然還是來自於斯內普的一聲冷哼。然後希爾達很從善如流的說了聲,“謝謝,不過不必了,鄧布利多校長。我想還是盡快解決一下問題比較好,畢竟我明天早上還有課,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
“據我所知,如果你真需要好好休息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裏了!布萊克小姐,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吧!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知道真相嗎?”斯內普冷冷的一瞥輕易的截去了希爾達的後話。
“嘿嘿,不要站在那裏,我想孩子們都累了,坐下說吧。”鄧布利多拿起自己的小眼鏡戴好,然後率先走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希爾達看了看斯內普留給自己的背影,沮喪的挨著德拉科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而哈利三人組也是互相對視了一下後,選擇安靜的坐在一邊,靜觀其變。
“現在我們可以說一下,這幾個小時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笑意被漸漸熟練,鄧布利多露出了久違的充滿睿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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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過去了,從最開始的由小天狼星獨自語無倫次的訴說到最後的哈利、赫敏主訴,小天狼星補充,鄧布利多很快便知道了前因後果,而哈利也在小天狼星的再次訴說中明確了一個問題: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的男人,不是他的仇人,眼前這個一塌糊塗的人,是他的教父……
而剛剛也在叫著自己有權知道真相的另一個人—希爾達,卻是從始至終低著頭,不言不語,不聞不問的樣子。直到那邊的訴說到一定段落,哈利和小天狼星淚眼汪汪的認親完畢後,她才不聲不響的站起來,“能不能讓他醒過來,我有話問他。”大大的貓眼第一次毫不畏懼,甚至帶著冷淡的盯著鄧布利多,順著希爾達手指的方向,鄧布利多明白的看到她所指的是誰。
“親愛的希爾達,難道現在有比見到你唯一的親人還重要的事情嗎?”鄧布利多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希爾達身後的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納西莎姨媽,德拉科都是我的親人,既然如此又何來的‘唯一’的親人之說呢?而且我之所以要叫醒這個家夥,就是因為他剛剛提到了我的母親!那才是我真正嫡親的血親不是嗎?”在剛剛看到小天狼星和哈利的互動時,曾經那顆因為找到另一名叫做‘布萊克’的喜悅就已經煙消雲散了。當看到那兩個人在自己的眼前上演認親戲碼的時候,前世的父母摟著弟弟喊著唯一的寶貝的情節就帶著無比的絕望和氣憤充斥在希爾達的心裏,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其他的感動和期待。
那邊小天狼星聽到希爾達的話,複雜的盯著希爾達的背影,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是赫敏和斯內普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天狼星那及其不自然的臉色,沉默無語。
“嘿嘿,小希爾達,我想你剛剛說的不錯,你們都該好好的回休息室梳洗一下,再好好的睡個覺。至於你剛剛說的事情,我保證等我們審問完彼得後,一定將關於你母親的事情告訴你。”鄧布利多來到希爾達的麵前,拍了拍希爾達的肩膀,“你們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留一下,我們要好好的討論一些問題。”
希爾達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牙,她自然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等於是對他們這幾個孩子下了逐客令,什麼關於她母親的事情會告訴她,她卻一點都不信,她敢肯定,彼得見到自己時的激動,小天狼星對自己態度的詭異,鄧布利多明顯的回避,都直指一個結果—她的身份很可疑,卻是禁忌……
放在身側的拳頭攥了又鬆,鬆了又攥,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不住的在腦子裏晃來晃去,卻完全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
“鄧布利多教授!您不會把教父送回阿茲卡班吧?他是無辜的!”哈利急急忙忙的喊道。
哈利的話讓希爾達的身子一顫,眼光一亮,然後抬起頭說道,“讓他留在霍格沃茲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將他送回阿茲卡班又太殘忍,鄧布利多校長,您打算如何安置他呢?”自始至終完全沒有提到小天狼星的名字,希爾達卻還是開了口,並不是因為她真的擔心小天狼星無處可去,隻是這似乎是她如今能夠想到的唯一能夠接近自己身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