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很大很華麗的金鎖,牢牢的鎖住了墓園的大門。回來的路上,她沒有猶豫,也沒有回頭張望。
整個過程,希爾達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就算有微笑,也讓人感到她的表情隻剩下麻木。仿佛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一般。尤其是當她指出那個所謂是她的‘位置’之後。
晚上八點,當葬禮結束還沒有十分鍾,希爾達便下了逐客令,雖然語氣很溫柔,但眾人還是很識相的紛紛離開。他們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個頭小小,長相也偏向於楚楚可憐的小丫頭,今天的氣場竟然這麼強大。
鄧布利多離開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希爾達一眼,但希爾達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他離開時那一瞥的意義,那一切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對於希爾達來說,馬上就要到攤牌的日子裏。
當最後一道身影離開莊園的視線,希爾達麵朝著落地窗戶,背對著克利切開口,“剛剛我說的你都記下來了?”
“小主人?”克利切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那個位置替我留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睡在父母的身邊,克利切,這是我的命令!”克利切透過落地窗,看到希爾達瞳孔裏一閃而過的紅光,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一顫,連忙低下了頭,說了一聲是,便在希爾達揮手間,‘嘭’的一聲消失了。
☆、第七十七章 牢不可破
“父親他不可能這麼做!他是個……是個……”德拉科有些失神的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裏,聲音微微顫唞,就連灰藍色的眼睛都變得有些渾濁起來。
“聽著,小龍!聽著,德拉科馬爾福!”希爾達就站在德拉科的身邊,看著納西莎紅著眼睛蹲在德拉科麵前,“一切還有我!”
希爾達的眼光閃爍了一下後,坐在了德拉科的身邊,默默的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她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她知道,馬爾福的尊嚴不允許他們接受安慰和同情。而且……
而且,希爾達非常明確,自己後麵所作的事情,可能會讓這個已經很憔悴的母親變得更加憂心,但是她別無選擇,但是她卻也同時下定決心,她絕對不允許!不允許德拉科背負著那個恥辱的印記過完一生。
希爾達靜靜的站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她給自己施了一個忽略咒後,便靜靜的站在角落,看著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從自己麵前晃過,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那些人身上纏繞著的黑色霧氣,看著那霧氣如同太陽耀斑爆發一般偶爾爆發出一個個黑色的小漩渦,大大的貓眼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的確如同原著中所講的一般,巫師界裏不安定已經開始影響起麻瓜的正常生活了。
希爾達冷靜的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搶過一名披著名牌大衣的女子手裏的提包後,滿臉猙獰的撞開人群,大步跑開。看著那被搶的女人尖叫著像身邊的人求救,看著其他人冷漠的轉身離開,她依舊麵無表情的挪開目光,往她的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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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動搖黑魔王的決定!”低沉冷漠的聲音響起,“但我卻可以暗中幫助他!畢竟他是我的教子!”
希爾達閉了閉眼睛,從她看到納西莎和貝拉特裏克斯走進斯內普所在的房子之後,她就開始默默的在心裏數著拍子,等待著最佳時機,自然的出現在那裏,阻止那個牢不可破咒的成立。
希爾達攥著手裏的書,心裏一陣陣的抽痛,雖然她已經給自己無數次的鼓勵和解釋,但一邊是把自己當親妹妹一般疼愛的德拉科,一邊是她一心想要拯救的斯內普,她仍舊覺得心裏一拔一拔的疼痛難忍。
“對不起,德拉科!就當我再欠你一次好了!”希爾達深深的吸了口氣,撐起傘走向那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大門。
“先生!您在家嗎?我是希爾達!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希爾達攥緊有些顫唞的手,強迫自己不輕不重的敲擊在門板上。她在賭,賭納西莎隻是一時衝動,病急亂投醫的來找了斯內普,賭一旦被自己打斷,她就會離開,再提不出勇氣要求斯內普的保證。
“誰!”低沉的,隨著帶有絲絲怒意的聲音響起,大門被惡狠狠的推開,高大陰沉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門邊站得筆直的女孩子,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有一個好理由可以說服我!”
希爾達已經收起了傘,特意穿的有些單薄的她可憐兮兮的抬起頭,還沒有說話,一個響亮的噴嚏就先衝口而出。
斯內普低咒了幾句,終於側過了身子,讓那個明顯已經有些凍僵了的女孩子進駐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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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希爾達走進客廳,如她所想,納西莎和貝拉特裏克斯已經不在那裏了。見此,她不著痕跡的舒出一口氣,將手裏的書翻到書簽夾著的位置,“先生,這裏我不理解,為什麼要用月光柳的葉子呢?這個藥劑明明是用來去除身體裏的寒氣的,可為什麼還要用月光石這種在陰冷地方生長出來的東西呢?如果用紫鑫草不是更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