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止一次懷疑過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思春期的妄想,但有些情緒似乎並不是她能夠掌控的,比起“錯覺”這種猜想,她更加傾向於“被動遺忘”這個選項。
但是……
究竟有誰能夠在她沒有任何察覺下對自己下手?
她可是意大利最為神秘的獨身貴族——迦南·蘭開斯特·DI·珀格托裏!
更何況……
迦南緊閉的眼忽然睜開,那雙鮮紅的眸子彌漫著一股濃厚的煞氣,一道金光迅速閃過,仿佛揮舞的匕首帶出的精光,僅僅隻是這麼輕微的情緒波動,浴室內的玻璃製品統統碎裂,掉落在地上的鏡麵折射出耀眼的光暈。
她有著令人忌憚的力量。
“小姐……。”
手中拿著碎掉的浴液瓶的少年是她最為忠心的守護者——解空彌。少年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殷紅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低落,在瓷白的大理石瓷磚上綻開一朵朵豔麗的花。
“抱歉。”
迦南望著解空彌的指尖,嘴角勾起一抹蠱惑人心的笑。
“很疼?”
她抬起的手帶起浴缸內嘩嘩的水流聲,抓住他的手,她張嘴含住了他的手指,輕輕吮xī,仿佛口中的手指是某種美味的食物,那雙鮮紅的眸子微微眯起,像一隻偷腥的貓。火熱的舌尖舔舐解空彌的指尖,隻是這麼個動作,就讓解空彌的呼吸亂掉了幾拍。
“小姐,我的手上還有浴液。”
“沒關係。”=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迦南放開解空彌的指尖,舌尖在解空彌手指的傷口上略過,迦南伸手勾住解空彌的下巴,浴室的水氣讓迦南的表情變得朦朧起來,從浴缸中站起身的迦南微卷的長發被水浸濕緊貼在她瓷白的肌膚上,幾縷發絲貼著她的背脊一路下滑到圓潤[tún]瓣的溝內。
介於少女與成年女性之間的平衡感的軀體,在明亮的陽光下有一種近乎於純粹的美感。
解空彌金色的眸子略微放大,直到迦南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個吻才清醒了過來。
迦南勾著解空彌的下巴,自上而下俯視著他。
“我的空彌很甜。”
***
日本,並盛町,沢田宅。
沢田奈奈哼著小曲兒,圍著圍裙,手持鍋鏟將最後一個煎雞蛋翻了個麵,旁邊的鍋裏煮的食物已經開始騰騰的冒著熱氣。沢田奈奈拿出味碟舀了一瓢湯汁嚐了嚐,鮮美的味道順著味蕾擴散開來,不禁幸福的捧住臉頰發出感歎聲。
“嗚哇,廚藝又有大提升~”
沢田奈奈放下味碟,將煎雞蛋產出來放進盤子裏,焦黃的煎雞蛋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把食物擺放在餐桌上,沢田奈奈在圍裙上擦了擦沾有油腥的手,走到樓梯口朝著樓上大聲喊道。
“綱君——再不起來要遲到了喲綱君!”
還在沉睡中的沢田綱吉聽到沢田奈奈的聲音忽然睜開眼,那雙略顯迷茫的眼睛中帶著一絲痛苦,全身有些乏力的感覺,但是似乎……並沒有疼痛感。
……咦?沒有疼痛感?!
沢田綱吉忽然坐起身,撩起袖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但是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他記得自己之前是在和白蘭戰鬥,全身的傷痕已經被血液所遮蓋。但是白蘭真的太過於強大,之後的事情他全部都不記得了,迦南如何,獄寺君如何,山本又如何……他全部都沒辦法顧忌,他必須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與白蘭的戰鬥上。
一想到迦南,沢田綱吉心底某處就開始陣陣抽痛起來。
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女孩子竟然會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一世不夠,二世依舊。在沒有擁有一世記憶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迦南的執著與認真所折服,更多的是對迦南的疼惜與不忍。但擁有兩世記憶的他必須承認,那個強勢闖進自己生命中的女孩已經占據了他整顆心。
沢田綱吉回想到與白蘭戰鬥之前,迦南倒在自己麵前的樣子。
那麼嚴重的傷會死吧。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環視四周,他看到了熟悉的環境,這是他的房間。條件反射的朝窗外望去,對麵的那幢兩層民房根本不是上一世迦南所居住的高級公寓。
沢田綱吉忽然感到心有些空,就好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綱君——”
樓下傳來沢田媽媽的聲音,沢田綱吉像是陷入沉睡中的人忽然驚醒,一種微妙的感覺讓他忽然站起身衝出房間。輕鬆躍下讓他腳滑的樓梯,沢田綱吉抱住了放在玄關上的日曆本,令沢田綱吉震驚的是,自己竟然回到了過去,日曆上的時間表明,他現在是一個剛剛進入國中的一年生。
“啊啦,綱君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呢。”
沢田媽媽一手拿著國產,一手捧著臉,看著沢田綱吉一副陶醉不已的樣子,“綱君變得越來越像爸爸了,呀~討厭~”
沢田綱吉聽見自家媽媽說的話,不由一陣冷顫——他才不想像那個一身挖煤工打扮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