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感到有些不妙,她微微蹙起眉,開始反思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迦南,迦南,迦南……”
沢田綱吉仿佛著了魔一般的重複呢喃著迦南的名字,那仿佛是一個咒語。他將頭埋在迦南的頸窩處輕輕磨蹭著,深吸一口氣,一股魅香衝進大腦,沢田綱吉不由蹙了蹙眉。很顯然,他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味道,或者說有些排斥。
記憶中的迦南的氣息是清淡的,並不會刻意的噴灑香水之類的東西。現在的迦南與以前不一樣了,不僅在穿著打扮上變得更像亞莉克希亞,而且她每一絲動作都讓他感覺到了“刻意”的痕跡。
迦南動了動腦袋在澤田綱吉的胸口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抬起手輕輕環抱住他,同時在腦內開始模擬下一個場景需要的台詞以及舉動。
而這兩人相擁的情景完完全全的落在了芙羅拉眼中,芙羅拉不禁目瞪口呆。
她一直知道迦南是情場中的高手,拜倒在她高跟鞋下的男人數不勝數,她就像一隻流連在花叢中的地獄蝶,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讓男人為之瘋狂的氣味,挑起男人的□卻不滿足他們,讓他們抓心撓肝,食不知味。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迦南下手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兩個人對上的第一眼就能夠讓對方震驚於她的美貌(誤),第二眼就讓他說不出話來(大誤),第三眼就能夠化成野獸撲上去(特大誤)!
“喂,解空彌,你家大小姐一直都是這樣的……咦?”
芙羅拉一臉便秘了的表情轉頭看著被迦南留在陽台上的解空彌,她本想從解空彌那裏得到否認的答案,隻有她一個人這麼吃驚實在是太劃不來。但當她的視線落在解空彌的臉上後,卻被解空彌那一副烏雲密布的表情給嚇到了,仿佛解空彌麵前出現了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你、你生氣了?”
話說為什麼會生氣啊喂,你家大小姐又不是第一天勾引人了……
芙羅拉被解空彌這一副要吃人的臉給嚇的要命,在她的記憶中,解空彌一直是一副就算蘭開斯特堡塌了也能麵不改色的給迦南在廢墟中準備下午茶的模樣,但一臉陰沉的解空彌真的讓她感覺到了可怕,全身陣陣發冷。
芙羅拉的執事艾倫感應到空氣中緊繃的氣氛,忽然抬起手肘通了解空彌一下,解空彌的視線完全被吸引在了迦南和沢田綱吉的身上,根本沒想到艾倫會給自己來這麼一下。░思░兔░網░
隻見解空彌幹咳一聲捂住左腰——那一肘子捅到了他的肺OTZ……
“你幹什麼……咳。”
“你嚇到我家小姐了。”
艾倫視線左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像剛才那一個肘擊根本不是他做出的。當艾倫的視線掃過迦南和沢田綱吉後,了然的挑起了眉。
“吃醋的時候,記得看清地點。你該不是不知道作為執事是不可以覬覦主人的分毫吧?這裏是我和小姐就算了,要是迦南大人看到了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在她身邊呆的下去麼?”
解空彌神色不定的掃了一眼芙羅拉,暗自咬牙低下了頭,隻是眨眼的瞬間,再次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已經收起了一切不該有的情緒,取而代之的是如被水流打磨的光滑圓潤的微笑,蛇蠍般金色的豎瞳微微眯起,斂去其中的鋒芒。
“抱歉,芙羅拉小姐,讓您受驚了。”
“受、受精?!”芙羅拉一驚,臉色漲得通紅,“受精你妹啊你全家都受精了!還沒爬上我的床就妄想我給你生孩子麼?想得美!”
芙羅拉下意識的大吼出聲,宴會大廳內這時剛好一曲舞曲結束,她的大吼在大廳內久久盤旋不去,停下舞步的人們無一不是抽搐著嘴角朝她的方向看來。
解空彌那張不變的笑臉僵硬了一下,隨後笑得更加的燦爛。
“啊,艾倫,快給小姐道歉。”
“咦,為什麼是我?”
***
帶著沢田綱吉回到蘭開斯特堡的臥房內,迦南給沢田綱吉倒了一杯香檳。金黃的酒液在酒杯內激起的顆顆氣泡站在高腳杯壁上。
沢田綱吉略顯緊張的坐在椅子上,那雙仿佛把夜幕柔化了的淺棕色眸子緊鎖著迦南,似乎不這麼做的話,稍稍有一絲鬆懈迦南便會從眼前再次消失掉。當看見迦南倒了兩杯香檳後,沢田綱吉不由輕聲開口道。
“迦南,我不會喝酒……”
他隻是不想讓自己在這種時候染上醉意,那樣反而會讓自己更加把麵前的她當做一個幻影。
“嗯,是麼。”
迦南拿著高腳杯準備遞給他的手頓了頓,聽沢田綱吉這麼一說,也不強求他,將倒給沢田綱吉的那杯酒放在了窗台上。迦南靠在窗台一副慵懶的模樣,故意站在上風口的迦南伸手撩動了一下耳邊血色長發,幽幽的夜風吹拂著發絲,帶出一股幽香,仿佛迷魂散讓沢田綱吉出現一瞬間的恍惚。
這樣的場景不知見到過少次了,迦南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窗外的風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