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痛感讓迦南的額頭滲出絲絲冷汗,即便是在大夏天也不免寒氣直冒。
耳邊是沢田綱吉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到迦南的腦袋裏卻成了一片嗡鳴 。待小腹的絞痛稍稍緩解,迦南張口深吸一口氣準備大吼一聲讓沢田綱吉閉嘴,誰知到還沒出聲,本以為緩和的痛感再次蔓延開來,傳遍她的四肢。
迦南咬緊牙關,弓起背將自己卷縮成一團,附在小腹的掌心傳出的溫度也沒有辦法緩和陣陣痛楚——這感覺好微妙啊喂,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痛經?
她從來就沒有痛經過啊喂,更何況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應該來這個好麼!這不科學!
迦南無視耳邊沢田綱吉的呼喊,開始思索究竟今天做了什麼誘發痛經的。
誘發痛經的食物有哪些來著?她今天喝了冰汽水?這種平民的飲料果然不是和養尊處優的我的胃麼?!於是話說回來,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在她身邊?!
沢田綱吉一看迦南痛得都發不出聲音就覺得糟糕了,他已經顧不上迦南能不能回答他的問題了。隻見沢田綱吉抓著迦南的手一使勁,將她提了起來,一手摟住她的腰,打橫將她抱在懷裏,一邊朝前跑一邊還對迦南說道,“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沒事的,沒事的。”
隱隱約約聽到沢田綱吉要帶她去醫院迦南的腦袋都快炸開了,去醫院還不如買盒痛經藥在床上躺著來的簡單,更何況……萬一到醫院去了之後醫生宣布——“這位小姐隻是痛經,我給你開一盒痛經藥,你再去給她買幾片衛生巾,在家休息就好……”
……她丟不起這個臉!
“放……放我下來……”迦南緊抓著沢田綱吉的衣領,力道大的差點沒用衣領勒死他。
“迦南?”沢田綱吉腳下的步伐減緩了許多,疑惑的看著迦南。
*思*兔*網*
“閉嘴。”迦南緩了幾口氣,緊蹙著眉,忍著痛,在心底做了數分鍾的心理鬥爭,最終還是對沢田綱吉說道,“我想……大概是痛經。”
沢田綱吉腦袋轟隆一聲炸響,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臉色憋得通紅。他猜想了迦南不舒服的很多原因,但是……唯獨沒有往這方麵去想。更何況,女生身體一不舒服就往那方麵去想的男生才、才才不正常吧。
這股痛好像是階段性的,剛剛明明剛剛痛的恨不得咬碎滿口的牙,現在卻幾乎感覺不到痛感了。迦南呼出一口氣,不去看沢田綱吉,“去藥店買點藥。”
“啊?哦。”
沢田綱吉這才突然清醒過來,他眼神閃躲,額頭因緊張而滲出絲絲冷汗。
去藥店買了痛經衝劑,沢田綱吉抱著迦南回了家。誰知到家門口圍滿了黑衣人,沢田綱吉看著他們的穿著打扮以及停在門口豪華的紅色跑車,他大概猜到是誰來了。進了門後,沢田綱吉發現,不僅迪諾在這裏,就連夏馬爾也在這裏。
沢田綱吉歎了口氣,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家為什麼總會成為這群人的群聚地,而且這群人擺著客廳不坐,非要擠在他的房間裏。
啊啊,忽然好想把雲雀前輩叫到這裏來。
看到迦南的迪諾臉色一黑,那樣子仿佛是獄寺見到碧洋琪一般誇張。隻見他匆匆和眾人打了聲招呼,灰溜溜的帶著自己的部下跑了。
讓迦南躺在迪諾空出來的床上,把在房間裏的人都趕下了樓,給她蓋好小薄毯在肚子上後,沢田綱吉捧著燙手的山芋下樓燒水給迦南衝藥。
沢田綱吉沒有到太多水進去,少量的水衝出來的藥更濃一些,更容易下肚,也不容易撐肚子。
端著杯子上了樓,沢田綱吉發現迦南迦南安靜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不過,睡得有些不安穩。蒼白的指尖緊緊抓住床單,沒有絲毫放鬆的樣子。緊緊蹙起的眉讓沢田綱吉產生了一種想要伸手將它撫平的衝動。
沢田綱吉看了看手裏已經變溫的藥,又看了看迦南。
藥必須得喝下去啊,否則睡覺也睡不安穩。
沢田綱吉閉上眼無聲的笑了。隻見他深吸一口氣,一口把藥喝進嘴裏,含住,然後湊近迦南。味蕾傳遞出甜度的信號,口中的藥水就像是兒童糖漿一樣,甜滋滋的。一點點湊近迦南的沢田綱吉想著,迦南的唇舌比這更甜。
而就在兩個人的唇瓣即將接觸的刹那,迦南睜開眼,陰鬱的看著沢田綱吉。
“幹什麼?”
沢田綱吉根本沒想到迦南會突然醒過來,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沢田綱吉一口水沒含住咕咚一聲給吞了下去。沢田綱吉先是一驚,隨後臉色一黑。
他喝了痛經藥……很濃的痛經藥。
這無疑就像是吃蘋果吃出半條蟲子的感覺。
沢田綱吉手中的杯子沒拿住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到了門邊,停在了一雙皮鞋前。隻見皮鞋的主人彎腰撿起的被子,瀟灑的靠在門邊,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