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2)

沢田綱吉想不出來迦南不回意大利會去哪裏,這種時候,沢田綱吉才發現,其實他……一點都不了解迦南。他對於迦南的認識僅僅是停留在,她是祭獻一族的祭獻者,她曾被蘭開斯特家族收養。這一切都是源於他的記憶。

真正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他無從知曉,更別提其他的事情。

這一世,很多事情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啊啦,看來已經沒事了的樣子。”推開門靠在門框上的是端著食物的碧洋琪。碧洋琪將沢田綱吉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停留在沢田綱吉手中的那條手鏈上。看沢田綱吉這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在想迦南那孩子。

碧洋琪其實並不喜歡沢田綱吉,那天迦南出門,其實她是跟在她身後的,一直跟著她,在暗處陪著她一起等沢田綱吉。那通電話她其實都聽到了,與沢田綱吉不一樣的是,她也將迦南當時慌亂的表情全部看在眼中。

任由迦南乘車離開,也是她的放任。

當然這件事之後,裏包恩對她黑了好長時間的臉。

但碧洋琪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作為一個女人她懂得迦南心理所想,再加上,這個女人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孩子的父親因為另一個女孩子,訂正,是因為另一個對他有愛慕的女孩子,而讓她在大冬天,帶著五個月的身孕在外麵等著。

這件事,沢田綱吉處理的太草率。

碧洋琪端著食物走到了桌前,將盤子放在了桌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碧洋琪啊。”沢田綱吉打起精神衝碧洋琪微微一笑,看著碧洋琪帶上來的飯,不由感謝到,“麻煩你幫我帶食物上來了。”

“笑的真難看。”碧洋琪環起雙臂靠在牆壁上,語氣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你和迦南的事情我沒資格說些什麼,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我還是想發表一下我的意思。”

“誒?碧洋琪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呢。”

“這個時候還想在我麵前偽裝麼?”碧洋琪逼近沢田綱吉,湊近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沢田綱吉的眼睛。這個時候她才流露出了身為毒蠍的氣勢,那股淩厲的,仿佛淬了毒的尖銳眼神。

“你一定認為照顧屜川京子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其實你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什麼,所以才會大大方方的去幫助她。不是麼?對於她眼中的愛慕也視而不見,因為你有喜歡的人。所以你才會毫無愧疚的帶她去醫院,等待醫生為她包紮,最後再送她回家。”

“你隻把屜川京子當做一個普通的同學,朋友。她和小春是站在同一個平麵上的。”

“我說的沒錯吧?”

碧洋琪挑了挑眉,直起身體,將耳側落下的發別至耳後,又恢複了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一定想象不到迦南那個倔強的孩子在接到你的電話時,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

“你根本不會想到,在她大聲抗議,要求你立刻來她那裏的時候,是在原地做了多少次深呼吸,是壓抑了多少不甘的情緒才能夠用那麼平靜的話對你說。”碧洋琪看著沢田綱吉嘲諷的一笑,“那最後的通牒,你竟然沒聽出來。”

回想到迦南的最後一通電話,沢田綱吉仔細的將兩人的對話回憶起來,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迦南的語氣,迦南話中的意思,顯然是不讚同他幫助京子。

“你當時有想到她是懷著五個月的身孕麼?你有想到她肚子裏裝著一個你強硬地不讓她做掉的孩子,在12月的寒冬裏等待了那麼長的時間,瑟瑟發抖的模樣麼?”

“你以為憑借你對她的愛,她應該能夠明白你對於屜川京子沒有任何特別的感情,你覺得她應該能夠對你抱有最基本的信心。但是你有沒有想到,在一個人懷孕本身就神經敏[gǎn]的時候,你做出了這麼不經大腦思考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對你放心。”

“我無心指責你幫助屜川京子是不是對的,但是,重點並不在於你幫助她對還是不對的問題,而是你不能夠傷害一個懷著你的孩子的女孩子。”

“阿綱,你和迦南的感受簡直差得遠了。”

碧洋琪的眼神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但也正是這樣的平靜的一番話讓沢田綱吉的心一點一點的變冷。沢田綱吉緊咬著牙,臉色越來越蒼白,昏沉沉的大腦讓他甚至都有些站不穩,沢田綱吉抿著蒼白的唇站在原地低著頭沉默不語,直到碧洋琪出了房間關上了門也沒有反應過來。

桌上熱騰騰的飯漸漸地變冷,沢田綱吉手撐在桌角,嘴角被他咬破滑下一絲血絲。

他竟然讓迦南大冬天在廣場上一個人等了他那麼久。

他究竟做了些什麼蠢事啊!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裏包恩。裏包恩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他那雙無機質的大眼睛看著沢田綱吉,忽然一步躍起給了沢田綱吉一腳。

這一腳用了裏包恩的九成力氣,別看裏包恩現在這麼小的身材,但是力氣卻還是不容小視。就隻是一腳而已,就踢得沢田綱吉踉蹌的朝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床上。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