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迦南的話語上,而是注意到迦南平平的小腹。他忽然想起來解空彌所說的話,心底的不安一點點占據他的全身,沢田綱吉張了張嘴,“迦南你的肚子……”
孩子真的沒有了?
看出了沢田綱吉的話,抬手輕輕撫摸平坦的腹部,迦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托你的福,這裏麵的東西很順利的流掉了。”
迦南的話像是一根抵在沢田綱吉心髒上的尖銳的刺,被巨錘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幾乎無法承受的窒息感讓沢田綱吉眼眶有些泛紅,急速流動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結成冰。他聽說過,流產後的人身體素質會變得非常差,那迦南現在呢?
沢田綱吉急忙問道,“你怎麼……”
“怎麼?你想說我為什麼這麼殘忍的流掉他麼?”迦南打斷了沢田綱吉的話,她根本就沒有理解沢田綱吉想要說些什麼,把沢田綱吉的“你怎麼樣了?”理解成為了“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流掉我們的孩子。”,迦南抬起腳踩在沢田綱吉的胸口上,將他狠狠地壓在身後的牆壁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胸口上忽然承受的力度仿佛要將他穿透,完全透進骨頭裏的痛讓沢田綱吉無法抑製的幹咳一聲。迦南腳下的力氣加重,迦南聽到了腳下的沢田綱吉發出極力隱忍的悶哼聲。
看著如此狼狽的沢田綱吉,迦南眼神微閃,忽視了心底的那一抹幾乎無法發現的不忍,嘴角勾起一抹瘋狂而又殘忍的笑容,“最殘忍的人是誰?是你自己啊,沢田綱吉。”
“好好回憶一下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懷上你的孩子是一個錯誤,不但不讓我處理掉這個錯誤還強迫我讓這個錯誤在我肚子裏存在了五個月之久,你知道懷孕的時候,我有多麼想殺了你麼?”
“明明一直透過我去看另一個人還能夠這麼理直氣壯……”
迦南故作溫柔的抿嘴蹙眉,雙手捧住他的臉,眼神閃爍的與他四目相對,“彭格列十代目,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這樣的自信?”
看著沢田綱吉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情緒,迦南的呼吸不由一窒。那股濃霧仿佛瘋狂吞噬一切的黑洞,痛苦而又壓抑的,讓迦南忘記了什麼是呼吸。
“不要這麼看著我!”
迦南大吼出聲,她被沢田綱吉這樣的眼神看的心底毛毛的,好像是隻要被這樣的視線看著,她就可以為了他扔掉一切,隻要和他在一起,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沢田綱吉就是她的一切?!不可能!
迦南暴躁的抬手就給了沢田綱吉一拳頭,不偏不倚的打在沢田綱吉的鼻梁,當即將沢田綱吉的頭就被動的揚起來。迦南嘴角勾起,冷哼一聲,“憑什麼你能成為迦南的一切,明明我才是和她最近的人,明明我和她才是最親密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讓你鑽了空子——”
“迦南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沒有人能從我的身邊搶走她,即使是你也不行,即使是你沢田綱吉也不行!她是我的——!”
迦南歇斯底裏的大吼出聲,手下的動作越加狠厲,沢田綱吉的腹部重重挨了一腳,那股力量大的幾乎可以聽見內髒發出痛苦的揪唧聲,讓他耐不住整個人往前彎成了蝦米,口中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濺灑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妖嬈的花。
眼前的黑暗還未過去,迦南的腿就已經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一擊讓沢田綱吉的大腦震蕩不已,大腦發出尖銳的嗡鳴聲,雙耳失聰,眼冒金星的沢田綱吉雙眼發黑,甚至連這些液體究竟是汗還是血都無法分辨清楚。看不見聽不見的他無法判斷麵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現在麵前的迦南已經不是迦南了。
與其說她是迦南,不如說是披著迦南的皮的亞莉克希亞。
不能讓迦南在這樣下去了,沢田綱吉的超直感讓他感受到了來自於麵前這個陌生人所帶來的危機感,沢田綱吉點燃了死氣之炎燒斷了束縛自己的手銬,原本就超負荷的身體使用了這麼一下死氣之炎就讓他大口大口的喘熄。
耳側傳來呼呼的風聲,沢田綱吉抬手格擋住了這一擊,另一隻手緊緊抓住迦南的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他不敢和她動手,他怕自己下手不知道輕重傷到了她。
“迦南!”
“放手——你不配叫她這個名字——”
被沢田綱吉緊緊抱住的人在他的懷中拚命掙紮著,口中說著不屬於她的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沢田綱吉緊咬牙關,任憑迦南在他身上下重手。
“迦南你清醒一點!”
眼前陣陣發黑,本就虛弱的身體似乎已經承受不住迦南的拍打,沢田綱吉隻感覺到一陣眩暈,抱著迦南兩個人一起踉蹌著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