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一斧,溫奶良距離老怪物僅有半寸距離揮出了攻擊,黑色氣焰頓時擊潰乳白色護盾,映射出滿天光輝,老怪物臉色大變,伸手試著擋下一拳。
哢嚓!
清脆的一聲傳來,老怪物吃痛之下又悶哼一聲,手臂完全變了形,倒在一旁,溫奶良雙斧又擊潰了不知多少層護盾,他的雙斧趨勢不減,最終撞入老怪物幹癟的身軀。
老怪物隻是身軀略一搖晃,直射溫奶良,他眼中洞射出一股乳白色火焰,想要毀掉他的眼睛。
溫奶良黑光閃爍遮蔽了麵容,他急一轉身,閃避過去,而後一擊夾帶著鬥氣的飛踢橫掃,老怪物瞬間被踢飛出去,跌落在山崖的小道上,滾出了上百米遠。
轟隆!
轟隆隆!
整座山穀都被這一擊殺震碎了大半,漫天的塵土已經無法形容,黑壓壓地一片片皆沙石飛濺,地麵開始連連振動,最終發生了持久的輕微震動。
溫奶良連連後退了幾步,一口黑血從嘴裏噴射出去,他壯實的身軀最終倒下,以雙方兩敗俱傷告終。
石雨不斷灑落,劈劈啪啪落在地麵,那老怪物還是沒站起身來,望了一眼那人形大坑後,老怪物臉朝天,身軀以大字型擺著,一動不動,身軀不斷從傷口湧出血液,三人都確信老怪物再也不會複原,鐵定陣亡了。
三人立馬奔上前來,手忙腳亂地查看起溫奶良傷勢,蕭然運轉鬥氣為他療傷止住鮮血,嚴擦拭他肌膚上鮮血,雨露仔細檢查了一番,最終得知溫奶良的傷勢頗重,幾乎無法動彈。
蕭然長籲一口氣,看溫奶良麵色蠟黃,神情萎縮,四肢不斷抖動,全身骨骼不知折了幾根,付出慘烈的代價能不死實屬萬幸。
溫奶良閉上眼睛,黑色的鬥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那一身雪白鎧甲也慢慢消失,露出他古銅色的肌膚,戰斧黯淡無光,不再依附在上麵。
這種表現使得蕭然身軀一震,似乎抓住了什麼,他看了看黑色又泛著寒光的匕首,立馬閉上眼睛回想著一切,鬥氣、武器、戰技。
“太勉強了吧,這必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太虛弱了。”雨露伸手阻止了溫奶良的動作,她蹙眉道。
“他……?”溫奶良艱難地伸手指向了蕭然,雨露看去,隻見蕭然全身白光閃爍,有著不適於人世間的聖潔,他一身的衣裳漸漸飄動,無風自動。
嚴指著蕭然的鬥氣羨慕道;“這樣的鬥氣一定很上乘,你看看他的鬥氣層層相靠,如水波紋般,跟那個老怪物的鬥氣有些類似了。”
溫奶良繼續指著蕭然,欲言又止。
雨露皺眉,她靜靜凝望了蕭然,瞧見他氣色如常,被老怪物一擊打飛後,那臉色依舊紅潤,沒有大礙。
可是溫奶良繼續指了指蕭然,似乎覺得他有危險。嚴有些擔心,從剛才的戰鬥中可以看出這溫奶良是一位十分細心的漢子,他望了望雨露道;“蕭然這樣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知道,關於馴獸使的資料十分稀少。”她很快答複著。
蕭然臉色汗珠滾動,金發飛舞,他的氣息時強時弱,處在突破狀態。
“不要打擾到他,我聽說在突破的時候,最怕別人打擾的。”嚴很謹慎地說道,雨露點頭,隻是緊張地看著。
這時,溫奶良繼續指了指蕭然的方向,雨露看去,剛剛想說點什麼,她立馬發覺了不對勁,溫奶良所指的方向與蕭然有一定偏差,他指的那位置是……?
老怪物倒下去的方位?
嚴與雨露一同看去,這一扭頭他們驚現了老怪物的身影,礦山濃煙滾滾,煙塵遮天,蓋住礦山銀輝,那老怪物身軀卻毅然立在片片白色光芒中,他的鮮血長流,白發脫離,眼中不再空洞,反而有股綠芒映射而出,老怪物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了一口渾濁之氣,氣體烏黑,腥臭至極。
“他在接受銳變,趕緊叫醒蕭然。”溫奶良斷斷續續道。
“不用了,老夫這就送你上路。”老怪物這樣說道,雨露心驚肉跳,卻發現老怪物依舊一動不動地維持這剛才姿勢,他通體雪白,強光大作,那白發轉黑,身軀老皮脫落,肌膚晶瑩剔透,上麵密密麻麻爬滿了蟲子,令人不寒而栗,他自已散發出的同時威壓令三人心悸不已。
“艾米表哥?”雨露跑過去,美眸流轉,一把搖曳蕭然的胳膊,想要將他搖醒,但試了幾次,蕭然紋絲未動,沒清醒的跡象,他已進入忘我境界。
老怪物意氣風發,長笑不已,他一半的發絲漸漸烏黑如瀑,骨骼劈啪作響,身高也竄上,仿佛長高一般,種種跡象表明,這老怪物正在銳變。
溫奶良一看汗珠啪啪啪地往下掉,神色無比緊張,老怪物白發倒豎,眼中神光銳利,那白發被鬥氣籠罩,瞬間完全地由白變黑,氣質縱然大變,宛如一位中年人一改以往的遲暮,旺盛的生命力使得他他狂笑不已,看著白皙柔軟的皮膚,他狂笑道;“多少年了,終於突破了,終於突破了,哈哈哈……”
“這是?鬥氣升華?老怪物要突破了。”溫奶良十分震驚。
“蕭然?趕緊醒醒,老怪物又活過來了。”嚴拚命地搖曳著他,扯開了喉嚨大喊大叫,他這一喊話,眾人才發覺他的嗓門天生奇大,雨露離得最近,那發絲早已散亂,整副身軀跌倒在地,顯得嬌弱無力。近在咫尺的溫奶良都有種抓狂的衝動,他忙不迭道;“好了好了,別喊了,我都快被你吵死了。”
嚴繼續發瘋似的大喊大叫,蕭然沒醒,那邊的老怪物倒是發出了點動靜來。
“蕭然?趕緊醒醒,老怪物又活過來了。”嚴重複地喊道,溫奶良皺眉,他眼睛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前方,最後他激動道;“趕緊喊,趕緊叫,吵死那個王八蛋去。”
“噗!”老怪物那又弄出來點動靜,他噴出來一口濃血,氣色蒼白了許多,身軀搖搖欲墜,饒是如此他眼睛緊閉,眉頭緊鎖,並沒有出聲,顯然處在了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