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名老者迅速拉開了與林狂劍的距離,他們紛紛朝向域門內張望,好像都沒修成天眼通,望不到裏麵的一切。
趁著這股強悍的氣勢,兩人終於衝出來,同一時間黑色潮水噴發,破開了方圓百裏的虛空,林狂劍不由分說拉著二女衝天而飛,胖院長被衝飛,十一名老者被淹沒,不知去向,蕭然被這股壓迫的力道衝向了另一個域門,他發現有許多巔峰雄主都被衝飛,其中還有南國老雄主在內。
“哼哼。”
南國老雄主冷笑,隨行的還有他的弟子,紅鸞聖女一身白衣,身披紅色披風,柳腰翹臀,她立身於一片濃色的血漿中,此時此刻她微微蹙眉,並沒有言語,四周皆有一名強大的老者守護。
蕭然神力流轉,達爾文與他背靠背並肩而行,緩慢地往前行進,這個域門到處擠滿了人,很多人對於這件三階神兵虎視眈眈,幸好黑色潮流速度很快,逼迫他們一起逃亡,壓下了奪取的貪念。
咚!
後方有戰鼓聲音,一隻金色狼崽子駕馭一麵巨大的鼓,如一道流星,瞬息穿過這個域門,後方還跟著一隻渾身是血,瞎掉一隻眼睛的白色巨狼王。
“是它。”南國老雄主立馬加速,第一個衝出這個域門,逃之夭夭。
蕭然也衝出這個域門,這時他們來到了孤墳外的山峰,這裏是帝都峰,他們走入孤墳花費半天時光,如果借助域門隻用了不到一刻鍾,其中的差距很大。
眼前還是一個域門,所有人沒有猶豫,一衝而入,一位雄主還愣愣地張望著,黑色潮流湧後,他成為一具白骨,跪在了地上。
“啊。”
有一位巔峰雄主慘叫,大半身子被黑色潮流吞沒,被卷了進去,紅色神力大作,映紅了大半個天空,眾人隻看見一隻手在外胡亂地揮舞,它在高速的狀態下,成為皮包骨,手臂卷曲了起來。
又有三名巔峰雄主來不及衝進域門,被卷走,有近百八十名同伴一咬牙衝進去黑色潮流,想救出他們,一股亂流湧動,無數人失去方向感,這時蕭然脫離黑色大手印上,跌落後方也險些被卷了進去,他身化龍影,神力流轉,橫出了一米有餘,險之又險。
“臭小子。”達爾文駕馭黑色大手印而來,接應他。
一隻精致的冷箭很詭異地出現,洞穿了達爾文前胸,本該伸出手抓住蕭然的達爾文,身軀一個踉蹌,推了蕭然一下,他徹底被黑色潮流吞沒。
“啊。”蕭然痛叫,血肉嘩嘩地往下掉,全身神力更像決堤般消逝。
“浮雲。”蕭然大喝,黑色大手印一震,抓向了黑色潮流,一把拉住自已飛速的退,蕭然大半身子受創,手臂許多部位都露出白骨。
黑色潮水吞沒了域門,震出了裏麵的所有人,其中南國大雄主與紅鸞聖女更是臉色一白,當場受傷,近乎一萬名巔峰雄主眼看逃生無望,紛紛出手,神力淹沒了一切,蕭然首當其衝,被兩股氣息衝過。
“無雙九天十地骨域。”
暗巫師的聲音傳來,關鍵時期三階神兵發威,帶領兩人橫渡虛空,可是有一小股黑色潮流跟隨著,黑色大手印橫渡虛空後,徹底消失,兩人跌落在一方幹癟的土地上,震得骨頭斷裂。
“啊蕭然。”達爾文慘叫,金發倒豎,眼神嚇人,眼眸燃燒著憤怒的火苗,他化成一道七彩長虹衝入黑色潮流,當場粉碎了一半,讓黑色潮流變得稀薄起來,他自已成為一個七竅流血的傷者。
“無雙戰技血染天下、魔圖動。”蕭然身化黑色大鐮刀,帶起一抹奇特弧度,抹掉了這一小股黑色氣流,兩人相視一笑,坐在地麵上大口喘息。
達爾文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破,成為了一名巔峰雄主。
不過片刻後,一股黑色潮流繼續湧來,它化成一隻黑色鬼手,兩人當場被氣流卷至天邊,像一片輕柔的樹葉,黑色鬼手再現,它瞬息萬裏,橫渡虛空,將蕭然二人再次帶入天堂之城內。
“這是?”達爾文很吃驚,他的眼中浮現一副城市浮沉場景,由遠及近,他修成了天眼通。
“不好,它要帶我們進去那片城市。”達爾文怒吼,他的眼中迅速閃過一尊高達百米的蠻獸,這隻蠻獸無頭無腳,整幅身軀圓圓,就像一個皮球,但是它身處四方皆有黑色潮流湧現,很是驚人的神力外泄場景。
“一尊王者?”蕭然神眼閃閃,說出了它的水準。
更加可怕的是它身處的那片城市中有一株高達千米的巨樹,據蕭然的神眼觀察,這是一株真正活著的神果樹王。
不管怎麼說,他們被黑色鬼手抓進去這一座城市內,這裏的地形很是複雜,有蒙塵神珠,或神兵斷劍,閃爍光華,城內這一株神果樹王散發出醉人花香,彌漫神城。
黑色鬼手抓住兩人往神果樹王上一掛,兩人的心涼透了半截,樹上密密麻麻地掛著許多人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在這一株神果樹王上還孕育著許多花朵,花朵與屍體離得很近。
一些藤蔓纏繞上大雄主的屍體,這些花朵綻放出奇光,妖異而邪乎,這些屍體不一會兒後像厲鬼一樣,發絲枯黃,肌體漆黑,幹枯猙獰。
“如果連神果樹也需要養分澆灌的話,那大雄主人物的血肉就是……”
“一定要逃。”這次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這地方絕不能待。
他們從剛才到現在就仔細觀察此地,那隻蠻獸渾身被黑色神力包裹見不到真容,見他們沒有動,放在樹上,不再理會,一條條粗如手臂的樹藤延伸過來,將他們包裹成粽子,蕭然神眼快速閃動,盤算著一切,達爾文天眼通初成卻也幫不上什麼忙,唯有等待神力恢複。
不過三五秒鍾後,兩人心中發毛,那一隻蠻獸渾身黑不溜秋,蕭然神眼無法看清,達爾文的天眼通也失效,加上這株吸食血肉的神樹,一股難言的壓抑,漸漸橫上心頭。
達爾文前胸的那隻冷箭健在,神力恢複很慢,幾乎停頓,蕭然傷勢已經恢複,看著達爾文目光深邃緊緊地盯著它,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副咬牙切齒,蕭然心中擔憂,那隻冷箭一看就不是普通材料製成,極有可能是二階的寶器製成,究竟是誰在關鍵時刻射出那一箭,讓達爾文不能閃避,直到現在身軀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