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爺挖掉你的眼珠子下酒!”我一腿踏在長凳上手往桌子上一拍狠道。
“不不不不敢!”小二嚇得嘴巴不利索的回答道,而後灰溜溜的下樓。
“沒想到爺這般心疼我,千麵好生感動。”說著作勢要抹眼角。
“停,爺不吃這一套。不過,爺還是覺得你不適合這身裝扮。”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的,可是時間緊急也自然顧不得那麼多,想我晚到一步就再也見不到爺。”
“爺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配穿這身衣服,還有爺不是去赴死,什麼叫再也見不到?”我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摩拳擦掌等著豬蹄子上桌。
妖孽想回嘴卻被我瞪了回去,扁著紅潤的嘴唇揪起正在喝白瓷碟子裏清水的肥狐狸的尾巴,不停的甩啊甩啊嘴裏還不停的叨咕著,“臭九兒臭九兒!”
“聽說沒有,太子將關押的舞姬都給放了,還揚言說是誤會,後園的火是頑皮的小兒子不小心點的,還將碎嘴的丫頭處死了”龍套甲說道。
“啊?那丫頭死的肯定夠慘的這麼說四皇子也就沒有嫌疑了。”龍套乙為龍套甲斟上一杯水酒,十分十分八卦道,在樓上的我也將耳朵拉的尖尖的。
“那是當然,四皇子雖是風流了些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好人。”
“這話卻是不假,聽說城西那些流民屋就是四皇子出錢蓋的。”店掌櫃也插嘴道。
“那為何都城裏一下子有了這麼多流民?”龍套乙又問道。
“聽說是汀國打仗了。好像是為了女人”殷勤的小二將聽到的傳言在龍套麵前白活了一番。
前麵那些八卦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隻是同為當事人的我自是清楚那女婢說的多半是實話,這乖戾陰狠的太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把舞女們給放了?這裏麵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會是誰在這關頭出手去救那一眾舞女呢?會是誰?
越是這般想,去太子府邸的想法就越強烈。
“看起來好像鬼宅哦。”臨近已成廢墟的後園附近免於火災冠蓋如傘的大樹上,紅衣妖孽的身體貼著我的背絲毫沒有恐懼感的說道,話說這妖孽表情語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也懶得理會,想來他除了有點黏人臭屁之外倒也是個不錯的主,說這些可不是因為我吃飯他付的錢,又在我爬了半天還是在大樹底下時被他一陣輕風般帶到這大樹杈子上,真的不是。“連同太子一起燒掉才好。”我可以想象未來又是怎樣一番勞民傷財了。
“噓,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還是不要亂講。”妖孽說話間,隻見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朝後園廢墟這邊摸來,待他們點起燈籠後,借著暈黃的光亮,“貌似是那狗奴才”我輕聲說道,看那身形及其那猥瑣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前日裏用汙言穢語欺負玉臨嫣的狗腿子。
“爺認識他們?”
“嗯,他們這麼晚來這裏做什麼?”
“再看爺挖掉你的眼珠子下酒!”我一腿踏在長凳上手往桌子上一拍狠道。
“不不不不敢!”小二嚇得嘴巴不利索的回答道,而後灰溜溜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