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曲兒應和著笑了起來。
由於上次刁憶蘿的有心提點,我盡量不與傅遠塵接觸,可能也感覺出了我的躲避,傅遠塵也終是沒有踏進過我的房門,所有的話也不過是飯桌上的簡單問好,葛毅本就是寨子裏的骨幹,這時候也不再在我的身旁打轉,葛恒和我不對盤,他不看我笑話我已經阿彌陀佛了,突然想起了住在楚擎蒼府邸的芸娘,然後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家中的那隻吊睛白額大蟲,想著想著腦袋變的越來越迷糊,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隻是這一覺睡的格外的長,長的我都要認為自己再也醒不來。
耳邊柴禾被燒的劈啪亂響,我慢慢的睜開略感腫脹的眼睛,抬手扶著暈暈的頭顱,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陌生的景象,稍微緊張並思索了一下,我便立刻安靜了下來,冷靜的審視一下四周狀況,篝火上燒著一個黑乎乎的鐵鍋,裏麵的水咕嘟咕嘟的翻滾著,感覺喉嚨幹涸的仿佛要燒起來似地,我費力的挪動著有些綿軟的身體,伸手想去撿放在柴火邊上的竹筒,此時卻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輕輕的覆蓋在我的手上,我本能的抽回手,隻因為那隻手冰涼的可怕。來人是何時出現的?為何如同鬼魅一般沒有聲響?
“怎麼,很涼是麼?”汀長歌薄涼的唇瓣冷冷的彎起,吞碳一般嘶啞難聽的聲音讓我瞬間想起了那個在我房間裏擺弄炭火的高個子,隻見他兩隻手輕輕的相互摩挲著,慢慢的吹著氣,兩隻如同鷹隼一般陰厲的眸子沒有絲毫溫度的撇向我。我有些錯愕的看著麵前這張即便緊挨著火堆依舊薄涼的臉,精致的五官白的有些嚇人的膚色,最讓我疑惑的是心頭升騰起的那抹熟悉感,卻是無論如何也消散不去。
身邊的這男人容貌是極其俊美的,甚至比那花衣千麵還要美上幾分,隻是我卻隻找到了一個詞來形容他,那便是,薄情。因為他的唇瓣薄的緊,聽老媽說過,這種人天性冷僻是沒感情的,換句話,是冷血的,落在這種人手裏,還有明天麼。
“你的冷靜倒是讓我格外刮目相看。”汀長歌依舊細細的摩挲著他白皙的手,兩隻眼睛則是癡迷的看著自己相互摩挲的雙手,我隻覺得脊背一陣發涼,總覺得這男人,很變態。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爺應該感謝公子的讚美麼?”我笑咪咪的看著黑衣男子,抬手撿起竹筒,靠近鍋邊舀了半筒滾水,然後雙手緊緊的握著竹筒壁,耐心的等待著水涼。
“知道第一個盯著我笑的人什麼下場麼?”
“聽上去死得很難看。”我暗自握緊竹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擄到這裏,武功可想而知。想來我也會死得很難看吧……“我挖了他的雙眼,縫上了他的嘴巴,然後在烈日下暴曬三天三夜,之後扔進蒼雲山喂了蚊子。”
“這麼說你最喜歡別人看見你哭了……”這種死法果然難看……“的確,我最喜歡看別人哭的樣子,越慘烈我越喜歡,你哭吧,說不定我會發發好心放了你。”說著,汀長歌伸出手指慢慢的勾起我的下巴,肆意的指尖深深的陷進了我的皮肉,刺痛隨之而來。
“嗬嗬……”小曲兒應和著笑了起來。
由於上次刁憶蘿的有心提點,我盡量不與傅遠塵接觸,可能也感覺出了我的躲避,傅遠塵也終是沒有踏進過我的房門,所有的話也不過是飯桌上的簡單問好,葛毅本就是寨子裏的骨幹,這時候也不再在我的身旁打轉,葛恒和我不對盤,他不看我笑話我已經阿彌陀佛了,突然想起了住在楚擎蒼府邸的芸娘,然後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家中的那隻吊睛白額大蟲,想著想著腦袋變的越來越迷糊,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